學官在那些商戶的目光中,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我說了,你閉嘴!”
楊都督很真誠地說道。
然後他把尚方寶劍放在了學官的脖子上。
後者嚇得趕緊低頭後退,楊都督一臉鄙視地把鍘刀般的尚方寶劍收起扛在肩頭。
而奢崇明則靜靜看著,他身後列陣計程車兵則默默拉開一張張竹弩,他們的主要武器就是這種東西,一層層竹片捆紮,層層縮短,最後作為弓臂,威力絲毫不比建奴的硬弓弱。但他們的弩箭上習慣抹各種『亂』七八糟毒『藥』,而且不是金汁這一類,他們抹的是真正毒『藥』,至於種類很難說,反正這一帶山林裡面就不缺各種劇毒的東西,所以中箭後死亡率極高。
但火器極少。
實際上這裡的明軍也沒有像樣火器。
明軍的確早已經進入火繩槍時代,但指望在這種偏遠貧窮的山區,也跟浙軍一樣大炮弗朗機鳥銃齊全是不可能的,一般也就是些神槍之類。
奢安之『亂』中奢家一個大將據記載就是被神槍打死的。
而且這一帶地形限制,也不可能帶著太重的武器,明軍之所以喜歡鳥銃不喜歡斑鳩銃,就是因為後者太重了,在這裡就更不可能了,別說是真正大炮,就是大弗朗機在這一帶行動都很艱難。
“奢宣撫,你部下這是想做什麼?將本都督『亂』箭『射』死嗎?”
楊信看著這一幕說道。
就在同時他手中尚方寶劍突然落在了奢崇明的肩頭。
這傢伙動作極快,奢崇明和手下那些將領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眼前一閃,然後還和奢崇明保持一點距離的楊信就靠近了些,而那把鍘刀一樣的尚方寶劍也出現在了奢崇明肩頭,鋒利的劍刃直接對著他脖子,要不是這把劍太厚就已經割到脖子了。
樊龍等人驚叫著紛紛拔刀。
後面完成裝箭的無數竹弩紛紛抬起。
而楊信身後那些任家土兵和明軍,也端起弩和神槍之類『亂』七八糟武器,一時間空氣中彷彿有火星隱現。
“都督說笑了,下官豈敢。”
奢崇明說道。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們在把弩箭對著我,我現在很害怕,我的手已經在發抖了。”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的手還裝模作樣地晃了幾下。
而那尚方寶劍鋒利的劍刃,也更加貼近奢崇明的脖子,奢崇明身後那些土兵手中弩箭全指向他。
“都放下武器!”
奢崇明喝道。
樊龍等人疑『惑』地看著他。
“放下,沒看見楊都督在此,誰敢『露』刃!”
奢崇明喝道。
樊龍等人恨恨地收起了刀,同時示意那些土兵放下弩。
當然,只是換了一下指向而已,如果需要的話一樣轉眼『射』出。
在他們看來楊信同樣也會轉眼變成刺蝟,不過楊都督也沒底,主要是他至今沒有嘗試過毒『藥』,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目前完全可以說百病不生,也就是說細菌病毒之類不會對他有傷害,但毒『藥』這東西真沒試過,有時候他自己都難以抑制想找只土灰蛇咬自己一口的衝動。
“都督,您看,下官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下官對皇帝是忠心的,對都督是尊敬的,但張彤就算有罪也應由下官處置,至於都督堅持要處死他,下官自然也不能阻擋,只是下官會上奏陛下,請陛下對此事進行裁斷,都督,下官要說的說完了,您想殺誰就殺吧。”
奢崇明說道。
很顯然他現在不想動手。
畢竟楊信的身手他見識過了,樊虎一隻手生生被捏廢,十幾個人拿著武器的轉眼被空手打倒,雖然是不是傳說中那麼誇張還很難說,但至少武力值也超過他手下任何一個,這樣近的距離他是逃不過的,那尚方寶劍可壓在脖子上,奢崇明很清楚地感受到這東西的重量。
“可是你的人如今都在這裡聚集,我真的很害怕啊,你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都離得遠一些,比如全都退到東岸去,左右我就是在這河灘行刑,他們在對岸一樣也可以看見。”
楊信說道。
奢崇明深吸一口氣。
“撤過河去!”
他說道。
樊龍等人很無奈地揮手,示意那些土兵後撤,他們如今都在河灘,納溪河穿城而過,與另一條穿西城的小河匯流向下,而這片河灘就是兩河夾出的夾角,另一邊則是護城河,共同組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