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守誠錢莊銀庫。
“沒死啊?”
楊都督饒有興趣地看著正在牆上塗鴉的黃澍說道。
後者不愧為禍害遺千年的典型,不但臉上的傷疤都乾淨了,甚至嘴唇都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小的還得為都督效力哪敢死啊!”
黃澍擺出一副魏藻德見李自成的諂媚表情說道。
“那就你就繼續吧!”
楊信說道。
黃澍趕緊行禮然後繼續自娛自樂。
“這個人是誰?”
隴孝祖好奇地看著他腳上兩個五十斤重的大元寶。
黃澍正低頭抱起一個銀錠,往前放了一點然後邁步,接著再抱起另一個然後邁步,這樣換了個位置繼續塗鴉,看得出他的畫藝不錯,在牆上塗鴉的頗有幾分藝術氣息,就像巴黎某個僻靜小巷裡『迷』茫的藝術家,很顯然他也正在走鄭鄤的路線。
話說這時候鄭鄤應該在挖鳥糞了。
楊都督產業太多,這些事情早就不再親自關心,都是他那些忠誠的家奴們在楊夫人指揮下打理。
不過算時間差不多。
去年他的手下就在臺灣建立了一個小碼頭,而且在和李旦建立起友好關係後也可以利用李旦在嘉義的基地,這樣南下的船隊渡過海峽到嘉義,乘著洋流北上到達基隆的小碼頭,接著就可以前往釣魚島建立基地,再以釣魚島為基地去黃尾嶼挖鳥糞。這些計劃就是今年完成,如今已經是七月,最少也已經到達釣魚島開始建設基地了,風向改變前第一批鳥糞估計就能運到天津,明年就可以撒到天津的那些稻田裡。
增產至少百分之二十啊!
“他就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
楊信說道。
隴孝祖意外地看著黃澍,後者趕緊一臉諂媚笑容。
然後……
隴孝祖的大長腿驟然撩起,然後黃澍發出一聲怪異的慘叫,整個人瞬間弓成了煮熟的大蝦。
“這種狗東西還不快殺了留著作甚?”
隴孝祖恨恨地說道。
“女孩子家不要這麼粗魯,老黃,你沒事吧?”
楊信說道。
“沒,沒事,多謝都督關懷,姑娘這一腳讓小的立時出了一身汗,這身上的風寒一下子就好了。”
黃澍保持著那姿勢,艱難地擠出一臉笑容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楊信說道。
既然黃澍沒事他也就放心了,話說這可是幾百萬的大生意,明年的大明就靠他了。
今年的問題還不大,真正需要銀子也得年底的應天大地震,但震區本來就是最富庶的區域,並不缺銀子賑濟,但明年開春就是京城和接下來的保定等地地震了。而且還得討伐建奴,天啟還得讓他那三個叔叔就藩,也就是桂惠瑞三王,他們就藩就得給他們修王府,總之這也是一筆鉅款,不過現在有水泥,倒是可以把成本降低了。
皇極殿都用水泥,那他們的王府當然也得用。
而且不用從京城運輸,就地找個礦燒就行,但終歸也是要一筆鉅款。
欺負完了黃澍,楊都督摟著隴孝祖休息,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擻地爬起來,然後從他的掌櫃那裡接過了定製的武器,出城繼續他的戰爭。
貴陽城下。
雨後的晴空麗日下,楊都督一手一把怪異的兵器,恍如一個觀光的遊客般悠然走在腐屍遍地,而且到處都是被毀的攻城器械的土地上。
在他對面是正在列陣的千軍萬馬。
但安邦彥並沒出現。
不過這次出戰的應該是安家真正精銳,而且光騎兵就上千,貴州這些土司手中都有騎兵,甚至安家還控制著著名的水西馬產區,南宋時候就大量從這一帶採購軍馬,這些馬體型小,但適宜山地,尤其是適宜在那些石板鋪的狹窄驛道上負重長途行進。
所以這些土司都有騎兵,不要以為他們就是山民步兵。
“安邦彥呢?讓他出來受死!”
楊都督囂張的吼道。
說話間他將手中兩把武器往腳下一『插』。
這其實是兩把純鐵撾,而且是他親自設計,一個相當於中指的一尺長雙刃刺向前指,三個相當於另外三指的鉤爪半屈,一根相當於大拇指的半尺長三稜錐外伸恍如戟的橫枝,所有這些都在一個相當於錘頭的手掌上。這東西可刺可抓可鑿可砸,因為三個鉤爪沒有刃,所以還能把人鉤住扔出去,長度一米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