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的,這差距也有點大啊!”
楊信站在街壘後面,看著從永和橋上洶湧而來的奢家土兵。
後者前赴後繼。
這些悍勇的山民一手藤牌一手短刀頂著弩箭和神槍子彈,恍如生化危機裡的屍群般拉近距離。
對岸以橋為中心的弩手不斷將弩箭『射』向這邊。
而在下面河灘燃燒的篝火映照下,可以看到不少的土兵沿著一條條小路下到河灘渡過永寧河,緊接著又沿著這邊的一條條小路衝過來。守在這邊河岸的衛所兵在他們的兇猛進攻中多數崩潰,而少數英勇的在剛剛發的銀子支撐下,仗著居高臨下,在拼命阻擋這些土兵。
但也有土兵直接爬上河堤。
總之沿河完全一片混『亂』,混『亂』的指揮混『亂』的戰鬥,不像是軍隊,倒像是一群無組織的村民在械鬥。
話說這時候衛所兵的戰鬥力也就是械鬥了。
甚至還有被攻入西岸的。
好在張懷義這些將領多少都還有些家奴『性』質的精銳,他們負責在這片屬於他們家園的城市裡,對零星攻入的敵人進行圍堵。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因為這些小路無非就是女人下到河灘洗衣服,小孩跑下去抓魚玩,然後在陡峭河岸修的一道道狹窄石頭臺階,再就是河岸坍塌形成的斜坡而已,這樣的小路的確很多。但這個支撐不了大規模進攻,因為河岸邊多數地方都是用石頭砌起來的護牆,上面直接就是房屋,這種城內臨河住宅都這樣,趴在視窗都能往下砸石頭。
可以說守軍居高臨下優勢明顯。
最多有少量敵人零零星星的攻入,除非他們能夠累積到一定數量,否則影響不了戰局。
關鍵還是兩座橋。
“頂住,都頂住!”
任世藩吼叫著。
他們的弩箭終究不是機槍,頂著藤牌的奢家土兵,終究還是踏著死屍衝了過來。
然後他這話剛喊完,頭頂上忽然一道黑影掠過,緊接著在他驚悚目光中楊都督出現在橋頭,那鍘刀一樣的尚方寶劍在火光中劃出一道殘影,剛剛衝過永和橋的兩名土兵腦袋立刻飛起。
兩道血箭如噴泉直衝天空,在火光中看著分外詭異。
下一刻楊都督的身影開始一場詭異的舞蹈。
直接撞進土兵中的他,以極快的速度在洶湧而至的土兵中穿行,飄忽不定的變換位置,而那尚方寶劍反『射』的火光也隨之不斷閃動,然後伴隨著他這種恍如舞蹈的向前,那些土兵的人頭一顆接一顆不停墜落,一道道沖天而起的血箭在火光中化作一片片隱約的血霧……
任世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他的手下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所以人都以同樣表情看著。
當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橋頭已經就這樣轉眼變成死地,數十具無頭的死屍混『亂』堆積。
對面土兵瞬間崩潰。
楊都督也沒追擊太遠,又殺了幾十人之後,他看了看對面那些戰戰兢兢的奢家土兵,緊接著轉身閒庭信步般踏著遍地死屍走了回來……
“繼續,我到那邊去看看,一刻鐘後回來!”
他淡然說道。
彷彿他不是在轉眼間殺了近百個土兵一樣。
任世藩機械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著楊都督騎上馬,向著遠處蓬萊橋狂奔而去。
這時候任世藩才清醒過來,彷彿陡然間換了一個人般用手中刀向前一指……
“兄弟們,有楊都督在此我等何懼賊人,堅守一刻鐘,楊都督殺了那邊賊人就過來。”
他吼道。
這的確很有效。
楊都督的表演,讓那些任家土兵和衛所兵全都像換了一個人,帶著昂揚的鬥志和必勝的信念,開始真正和對面再次進攻的奢家土兵交戰。
而後者明顯士氣銳減,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一往無前的兇悍。
而就在這邊再次開戰時候,楊都督出現在一里外的蓬萊橋橋頭,然後以同樣方式砍瓜切菜般殺了上百已經衝過來的奢家土兵,緊接著又以最快速度趕到這邊。
在他身影出現的一刻,已經和這邊進入短兵相接的奢家土兵瞬間崩潰。
他們真遭不住啊!
這些土兵和建奴差距還是很大的,另外他們也沒有能威脅到楊信的武器,在沒有大炮的戰場上,楊信真就是所向無敵的,如果連斑鳩銃都沒有,那他簡直就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