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參將,但對其他的卻都沒動手,甚至對這種走私盛況也沒有太多表示。
除了必須交稅,就算對白艚走私糧食也不管。
“這裡為何不打魚呢?”
楊信說道。
“回都督的話,打魚撈的太少,遠不夠吃的,都是些疍民在做,這裡都是找他們買。”
李元說道。
“薩拉查,帶著艦隊在這附近轉,把所有打魚的疍民全趕過來,不聽就開炮,告訴他們,想過好日子的就過來,不想過好日子的,那也就不必繼續過日子了。”
楊信說道。
這樣的人正好可以當海上的打手。
不過在這之前,首先得讓他們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人。
或者說先揍一頓。
這年頭要想收手下就得這樣,先揍一頓甚至殺一批,然後再給剩下的美好的未來,不聽話就再繼續殺,講道理只會被當傻子,這個時代拳頭最好使,所以楊都督現在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畢竟比拳頭還沒人能比過他,在這個時代他可以肆無忌憚。
薩拉查立刻衝向碼頭。
而這時候廣州的各處官衙已經陷入黑雲壓城的恐慌中……
廣州察院。
“存思老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布政使海鹽人吳中偉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個魔頭怎麼到澳門了,他不是去朝鮮了嗎?”
右布政使晉江人李叔元一臉憂傷地說道。
“存思老弟,你倒是說句話呀,他不是去朝鮮援朝了嗎?這邸報才剛到,他怎麼就突然跑到澳門了?”
按察使永康人周光燮說道。
而他們中間的巡按廣東監察御史泗州人王尊德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手中香山縣剛剛送來的報告,不過這是最早的,因為效率問題,後續更多更精彩的內容還沒送來,這只是香山知縣臨走前發出,至於知縣到澳門後就被關進監獄,這個這裡的諸位大員們還不知道。
但這已經足夠了。
楊信啊!
這個奸臣,妖魔,惡貫滿盈的劊子手,他來了,他來到了廣東,話說都到這時候了,誰不知道他走到哪裡,哪裡就一片腥風血雨,他的妖氛籠罩到哪裡,哪裡就日月無光,官不聊生。
無錫官紳的斑斑血淚。
揚州城下被炮彈轟死計程車子冤魂。
還有遼陽世家大族的一千多顆人頭,一個人拿尚方寶劍親手斬下的一千一百三十顆人頭啊。
這廣州城瞬間黑雲壓城了。
“諸位,你們想讓我說什麼?我離開京城快一年了,我知道的東西還能比你們更多?”
王尊德說道。
他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廣東的官員。
大明朝這個傳說中的八府巡按是都察院監察御史,以監察御史巡視某省,巡視期一年,這個不算路上的時間,也就是說從京城南下,從他踏入這個省開始算一年,這個巡視期他有權彈劾這個省的所有軍政官員。
但無權治罪。
他只有對這些官員的彈劾權。
一年結束必須離開,在他離開的同時,另一個監察御史替換。
“方伯!”
一個官員突然帶著驚慌小跑進來。
“時育老弟,何事驚慌?”
吳中偉說道。
“楊信在澳門接連逮捕徐副使,前山寨參將,香山縣。”
進來的布政使參議,同安人洪纖若說道。
“逮捕?什麼罪名?”
周光燮怒道。
“說徐副使勾結倭寇意圖謀反。”
洪纖若苦笑著說道。
“幹林娘!”
李叔元一激動鄉音都出來了。
“這個狗東西想幹什麼?”
緊接著他趕緊恢復官話,在洪纖若驚愕的目光中怒道。
“諸位,他這是要對諸位下手了,這個惡賊路數一貫如此,無論到哪裡都是先捏造罪名抓一個官員,再炮製牽連甚廣的供詞,逼迫這個人簽字畫押,以此為由對地方進行清洗,然後大肆抄家滅門。他這又是在搞這套,先抓徐如珂,再讓徐如珂在他炮製的供詞上簽名,以此掀起對廣東官場的清洗,抓捕儘可能多的官員抄家。
諸位,禍事臨頭了。
王某立刻乘驛傳回京面聖,斷不能容他在廣東荼毒忠良。”
王尊德毅然起身說道。
然後還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