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君子六藝的確不能疏漏。
我覺得衍聖公這個提議很好,雖說如熊忠毅公般樣文武雙全的確不易,但身為聖賢弟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那也是聖賢所責,這個可以考,不就是騎馬射箭嘛,想來也不會拿個三石弓讓我等開,一石弓也就最多了。更何況以後諸位高中之後若去遼東,山陝這些地方為官,不會騎馬遇到急事怎麼辦?
萬一有賊寇襲擾總不能連抵抗之力都沒有吧?
還有這數。
諸位做官不可能連數都不識吧?”
聶慎行笑得很開心地說。
熊廷弼剛剛獲得了忠毅的諡號,而且贈兵部尚書,太子太保,賜其子皆錦衣衛籍,大兒子熊兆珪錦衣衛千戶。
基本上也就這樣了。
說到底他那一仗其實是打輸了的。
指望封爵是不可能的。
“在下也覺得這算不得什麼大事!”
他同省的臨潼舉子武獻哲很有同感地說道。
“二位倒是文武雙全啊,只是我等學業為先,騎馬射箭就不怕荒廢學業?”
方一藻冷笑道。
“子元兄是要比較學業嗎?我等雖處邊塞風沙之地,比不得諸位皆江南儒學世家,但這學業倒也不曾荒廢了。”
聶慎行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倒是要預先祝閣下鼎甲了,這份奏摺若行,閣下鼎甲之路倒是暢通了。”
方一藻說道。
“閣下是譏笑聶某連會試都過不了,只能靠這個得那殿試資格?”
聶慎行帶著一絲怒色說道。
“方某可沒這麼說,不過看閣下如此興奮,想來定然騎射無雙,閣下倒也如這京城樂曲一般,近朱者赤啊!”
方一藻說道。
“聶公子為何就近朱者赤啊?”
聶慎行身旁小美女茫然道。
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平涼在哪兒,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話完全就是火上澆油。
“駿如兄都近朱者赤,閣下是不是該說我這個臨洮人是胡虜?江南群賢誣陷衍聖公是胡元之種,妄圖以衢州孔家取代衍聖公,這一手玩的很好啊,是不是以後不合你們心意的北人,都會被你們誣陷成胡虜?衍聖公一家當年的確投降過胡元,可諸位祖上當年有哪個不是獻媚胡元,直到太祖定鼎還在唸念不忘,想著胡虜時候你們那盛世?
諸位覺得自己有資格嘲笑衍聖公否?”
韓謙說道。
“姓韓的,你敢辱及我等祖宗?”
邵名世怒斥道。
“韓某隻是為衍聖公仗義執言,若有所辱也是諸位自取其辱。”
韓謙說道。
“姓韓的,你再說一遍?”
方一藻怒不可遏地指著他喝道。
這個混蛋把他們編排衍聖公的那些謠言一個最關鍵的,也是他們最不敢面對的問題揭開了,因為他們編排衍聖公的那些,如果套用下去的話,那江南這些世家大族一個也跑不了啊,全都可以套用啊。衍聖公投降胡元,江南世家名門當然也一樣投降胡元了,衍聖公有某種聳人聽聞的可能,江南這些世家名門當然一樣也有這種可能。
當年這些世家名門哪個沒不擇手段獻媚過?
這種事情不能說開的。
“再說又如何,你還敢動手嗎?”
聶慎行用鄙視地目光看了看他的文弱體格。
雖然大家都是文人,但在平涼,臨洮這些地方長大的文人,跟江南水鄉的文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動手?剛才搶女人都沒搶過你,他還敢自取其辱嗎?”
韓謙笑著說。
這就有點過分了。
方一藻一下子血往上撞,驟然間怒吼一聲。
緊接著他抄起酒壺砸過去,聶慎行其實喝多了,反應終究遲鈍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腦門上,瓷壺破碎血也冒出來。
“錘子,還敢動手咧!”
聶舉人瞬間鄉音就出來了,緊接著躥過去,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方一藻胸口。
後者體格和他差太多,一下子向後倒下,正好砸在一張桌子上,旁邊邵名世和另一個無錫舉子秦堈立刻上前,後面華允誠趕緊扶起方一藻,就在同時秦堈抱住了聶慎行,邵名世一拳打過去,但緊接著韓謙就拽住了他。然後另一個應天舉子倪嘉慶同樣加入戰鬥,武獻哲也不能坐視了,反正都喝的有幾分酒意,一時間整個房間一片混戰……
“打架了,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