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職責了,剛剛得到密報,這些船上藏有私貨,欲借運輸軍需之際夾帶出關,故此祝某特來搜查,得罪之處還請陳僉事,楊同知海涵,若查明乃是謊報,祝某再擺酒向二位謝罪,咱們都是為朝廷做事,想來二位一定會體諒在下的。”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
“將軍,船上藏有大批茶葉!”
一艘船上士兵喊道。
“這艘船上有絲綢,還有糖!”
另一艘船上士兵緊跟著喊道。
“陳僉事,開原的兄弟們不會連絲綢都需要吧?”
祝將軍笑著說道。
陳於階一臉怒『色』地想說話卻被楊信攔住了。
“閣下是?”
楊信問道。
“在下祝世昌,世襲的定邊前衛指揮使,如今在遼陽柴總兵麾下添為參將,奉命鎮守三岔河,防範西虜襲擾並查禁走私,不知楊同知對此有何解釋?據祝某所知,您這運的是軍需吧?這開原駐軍所需物資清單中,似乎並無絲綢,白糖之類,還有這是什麼東西?胡椒?這麼多胡椒,開原的兄弟們這日子過得不錯啊?”
祝世昌冷笑道。
“祝將軍,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如此呢?”
楊信說道。
“楊同知,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就說得明白些,你運軍需兄弟們自然無話可說,可你也別為了自己發財奪兄弟的活路啊!遼東這地方窮,比不得你們關內,兄弟們都是靠著各地互市謀生,你這一船船往開原運的,恐怕不只是軍需吧?你這生意做的不錯呀,以運輸軍需為名行走私之實,哪怕你是錦衣衛聖眷正隆,也不能如此欺我遼東無人吧?”
祝世昌說道。
“那你想怎樣?”
楊信說道。
“不想怎麼樣,只想要楊同知把不該運的東西留下!”
祝世昌端坐在馬上看著他說道。
“就憑你?”
楊信冷笑一聲。
“開船!”
緊接著他對船工說道。
那船主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楊信眼睛一瞪,兩個可以說早就聽慣他傳說的水手趕緊解纜繩。
“誰敢走?”
祝世昌喝道。
那船主拼命用目光示意那倆水手。
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他們老百姓可不敢摻和,祝世昌就不用說了,遼陽世家大族,世襲十幾代的定邊前衛指揮使,可以說是真正地頭蛇。而楊信同樣也不是什麼善茬,不說上一次的赫赫之功,就是身上的飛魚服,錦衣衛指揮同知的官銜,要是放到關內穩壓祝世昌的,也就是遼東這地方天高皇帝遠,這些地頭蛇家族勢力大。
倆水手面面相覷。
“繼續!”
楊信說道。
倆水手互相看了看,繼續解他們的纜繩。
他們終究還是太年輕。
要知道楊信的那些傳奇故事在遼東已經盡人皆知了,年輕人無不視其為偶像,他們跟偶像同船,早已經快和那些腦殘粉一樣了,楊信發話當然要聽,更何況他們是楊信僱傭的。
“找死!”
祝世昌怒喝一聲。
緊接著他拿起長矛,照著一名水手直刺過去。
然而下一刻楊信就出現在那名水手身旁,抓住了他的長矛猛然一拽,祝世昌的長矛瞬間脫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楊信已經到他旁邊,緊接著縱身躍起,半空中轉身,伸手抓向他脖子。祝世昌驚叫一聲急忙拔刀,但可惜他的速度差距實在太大,那雁翎刀才剛拔出一半,楊信的右手就已經從後面掐住了他脖子。
“下來吧!”
緊接著楊信喝道。
然後伴隨著他的下落,被掐住脖子的祝世昌腦袋在他手中直接撞向地面,落地的瞬間楊信猛然彎腰,將祝世昌的腦袋順勢一摜,硬生生『插』進了岸邊淤泥,眨眼間那整個腦袋就完全消失在淤泥中。但祝世昌的噩夢沒有結束,因為下一刻楊信又像拔蘿蔔般把他的腦袋拔了出來,可憐的祝世昌噴出鼻孔裡灌滿的淤泥,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但這慘叫卻戛然而止。
因為他又被楊信『插』了進去……
“開船!”
楊信看著腦袋『插』在爛泥裡的祝參將冷笑著說道。
緊接著他跳回船上。
岸邊那些士兵寂若寒蟬。
好在兩個親兵還是上前把已經昏『迷』的祝將軍拔了出來,不過這時候祝將軍的臉已經完全被淤泥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