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根本不值一提。
百十個刺客不夠他殺的。
既然沒有他的死屍,那肯定就沒死。
那問題來了。
他沒死為何不『露』面
我猜他是故意的,這樣他在暗東林群賢在明,便於他行事,江南又沒人認識他到底什麼模樣,他只要暗中行動,蒐羅對東林群賢不利的東西,到時候來個突然襲擊。
恐怕他再次『露』面之時,就是這江南掀起腥風血雨之時。
你們不要小看此人。
據說此人極擅隱匿,而且會輕功穿房越脊如履平地,甚至傳聞他懂法術,王之寀兒子得罪了他,半夜被他掛在城樓上,整個過程無人察覺,這等手段可怕至極,要說此刻他已然潛入東林書院窺視,那我是絕不會感到驚訝,我還是那句話,你們用這種平常手段對付不了他。
只會被他各個擊破。
對付他必須以堂堂之師,就直接與皇上挑明,是要這個『奸』臣還是要天下民心”
楊信說道。
他就是扮演一個教唆犯。
他就是想鼓動這些傢伙,繼而由這些傢伙鼓動東林群賢,然後讓東林群賢帶著江南士子堵運河,他再以此為理由進行鎮壓。
否則他沒有下手理由。
他現在最多去南京把清流關守備抓起來,然後嚴刑拷打找出刺殺他的真相,但如果孔胤植咬死就是遭遇土匪他也沒有藉口。孔胤植肯定會這樣做的,然後就是『逼』著孔胤植和他一起去各書院找茬,但孔胤植都斷腿了自己也不能抬著他去啊總之他需要一起大案,而豫章社這些人明顯是可以利用的,東林和白鹿洞兩大書院基本上都是共同進退,豫章社這些人算是東林黨的外圍。
不能算青年團。
這時候還沒成立的復社才是。
但豫章社和東林黨之間也是可以算作同盟軍的。
他們能影響東林黨。
“可這樣終究有些出格啊”
另一個成員陳弘緒說道。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要的是皇帝放人,給李三才平反,但你們那些手段根本毫無意義,你們在民間製造多大的輿論,對皇帝來說都毫無意義。
因為他根本聽不見。
他在皇宮。
所有外面的奏摺,訴狀,統統都是先送司禮監,司禮監掌印是楊信的伯父魏忠賢,司禮監辦事的主要太監劉時敏等人,全都是他的同黨,你們指望能讓皇上聽見
開玩笑
沒人給他報告他如何知道
就算是南京守備太監的密奏,最後不也得走司禮監司禮監不報皇上什麼也不可能知道,咱們這位新君據說從不上朝,更不見大臣,只是在皇宮做些『亂』七八糟的玩具,畢竟他才十五歲,甚至都離不開『乳』母。內閣據說也只有方閣老能時常被召見,韓閣老和劉閣老都得方閣老轉達陛下旨意,那方閣老的侄女可早就是楊信的人,此事當初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知。
你們覺得方閣老會和誰一夥
想讓皇上知道,必須得搞個大事情才行。
小打小鬧沒用。”
楊信說道。
“楊兄言之有理,咱們哭廟至今朝廷可有動靜那楊信南下其意難道不是很明顯皇上根本不理會咱們的鳴冤,反而讓楊信南下對付咱們,照這樣咱們進京敲登聞鼓也沒用,修吾公的那些弟子又不是沒敲過,結果還不是白白搭上了五條人命”
熊文舉說道。
“對,就去堵運河,咱們也不是公然造反,咱們就是進京訴冤,然後各人都買船僱船,駛到揚州去把運河堵死,或者乾脆把船鑿沉,咱們只是不小心沉船而已。前面沉個艘,後面幾百艘船湧進運河堵死,這樣咱們也沒什麼罪責,剩下就是繼續堵著,皇上什麼時候放人什麼時候咱們散了。”
李明睿同樣激動地說。
“此計甚妙”
楊信說道。
不得不說小李還是有幾分頭腦的。
“這事關重大,得去東林書院找景逸先生商議。”
萬時華說道。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妥,畢竟北邊還在和建奴交戰,若是運河堵住出了『亂』子反而是咱們罪責。”
楊廷麟皺著眉頭說道。
他是清江也就是樟樹人,清江楊氏是『藥』業世家,清江是大明最大的『藥』材加工交易市場,他是後來盧象升手下主要幕僚,贛州抗清兵敗『自殺』。
“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