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年近七旬,受不了屈打成招,那外面的人如何得知李家是否有罪不能錦衣衛來定,若三司會審仍舊有罪,那我等自然無話可說,更何況定罪之後緊接著賜死獄中,這難道不是心虛”
宋應星義正言辭地說。
“這倒也是”
楊信很心虛地說道。
“若陛下對此依然不理,那又當如何”
他緊接著問道。
“陛下若依然不理,那我們就進京敲登聞鼓。”
宋應星說道。
“登聞鼓要還是沒用呢”
楊信說道。
“那我等就罷考,如此朝廷羞於立足”
宋應星憤而說道。
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洩密了。
“可罷考又能如何長庚兄能保其他士子一同罷考就算南直隸和江西士子罷考,難道能保證其他省計程車子跟隨就算南方士子都罷考,難道北方士子就跟隨了那楊信可是方閣老未來的侄女婿,方閣老身後可是齊楚浙黨,這樣算連南方士子都不敢保證,這種洩憤之舉徒勞而已”
楊信說道。
“那難道坐視”
宋應星怒道。
“我當然不是說坐視,而是你們這些手段無關痛癢,到南都哭廟,皇帝在京城又聽不見,敲登聞鼓最後訴狀還得進司禮監,司禮監壓著就是,皇帝根本不可能看見,罷考徒然便宜了別人。
這些都沒用。
但有一招是絕對有用的。”
楊信說道。
“請楊兄賜教。”
宋應星說道。
“很簡單,明年開春把運河一堵就行
作為一個北方人,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咱們皇帝陛下和朝廷甚至整個京城最怕的事情,不是和當年一樣韃虜兵臨城下,而是運河在漕運期意外停航。
整個京城所有錢糧全靠漕運。
只要漕運一斷立刻物價飛漲,民怨沸騰,宮裡宮外一片恐慌。
想讓皇上害怕,想讓皇上屈服,只要開春後去揚州堵運河就行,南直隸和江西有多少秀才幾萬總少不了吧幾萬人去把運河堵住,這南都的兵都是聽魏國公和南京兵部尚書的,只要他們不攙和,你們還不是想怎麼堵就怎麼堵只要堵上半個月,我就可以保證皇帝會放人。”
楊信說道。
然後他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那,那豈不是形同謀反”
宋應星愕然說道。
“這算什麼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只是說出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我能保證這個辦法絕對管用,但後果”
楊信說道。
“三弟,快看,南都最新的邸報”
對面一個青蟲拿著幾張紙,一臉興奮地迎面走過來。
“大哥,有何喜事”
宋應星疑『惑』地說。
這個很顯然是他大哥宋應升的青蟲,立刻把邸報遞給他說道“楊賊與衍聖公一行在清流關遭遇土匪,衍聖公身負重傷,楊賊下落不明,估計是被土匪給殺了,就算他沒被土匪所殺,棄衍聖公不顧自己逃走,致使衍聖公差點喪命,這罪名也夠御史彈劾他了。”
“呃”
楊信和宋應星同時愕然。
“這個衍聖公傷的可很重”
楊信小心翼翼地問。
“閣下是”
宋應升這才顧得上和他見禮。
宋應星隨即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
“據縣尊那裡收到的訊息,衍聖公身負重傷,一條腿是肯定保不住,另外身上還有多處傷口,能不能保住『性』命還難說,如今已經被聞訊趕到的清流關守軍救下並送到南都醫治。”
宋應升說道。
好吧,衍聖公真是烏鴉嘴。
“只是這清流關如何突然冒出土匪”
宋應星疑『惑』地說道。
“未必是土匪,那楊信仇人極多,聞香教與他不共戴天,聞香教首領王好賢至今潛逃在外,據說很可能就藏在淮揚一帶,更何況那建奴與他也是不共戴天之仇,還有之前被牽連的王之寀家,李三才的幾個兒孫也潛逃。他仇人無數,說不定是誰故意報復,土匪襲擊他們作甚仇人截殺才對,這江南又不是京城,可不是他能橫行的。”
楊信說道。
不得不說東林群賢手段還是很果決的。
直接就不給他進南京陷害忠良的機會,直接就半路上給他來個人間蒸發。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