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奮的歡呼,緊接著一個個炮口推出,迅速開始裝填彈『藥』。而何守備將盒子交給自己的親兵,帶著手下幾個軍官在關門前擺出了迎接的姿態,等著楊信的自投羅網,兩旁山林中更多伏兵隱藏,這種事情可得處理的乾乾淨淨才行。
葉茂才兩人迅速返回關城,前者隱藏在城樓上。
就在同時遠處山路上,一隊馬車出現,馬車周圍十幾名身穿錦衣衛黃罩甲的騎兵護衛著。
不過沒有打出儀仗。
事實上楊信一路都沒打過,他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趣,一看自己前面的儀仗他就想起清末照片裡那些縣官出巡的畫面,然後自己就成了一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殭屍裝。
“哪個是楊信”
葉茂才急忙問下面那名報信計程車兵。
錦衣衛裡面沒有飛魚服。
甚至連麒麟服都沒有。
“回老爺的話,就在前面第一輛馬車裡面,小人親眼看見一個穿飛魚服的人坐在馬車裡。”
那士兵說道。
“瞄準那馬車”
葉茂才對著下面計程車兵喊道。
就在同時李三才那外甥在下面城牆上拿著會票開始發錢,沒有什麼比這東西更管用,別說是朝錦衣衛開火,只要銀子到位,朝皇帝車駕開火也敢,說到底大明朝銀子最好使。銀子到手計程車兵們亢奮地開始瞄準,一個個躲在女牆後的炮手也準備好了點火杆,隨時用他們的大炮向著目標轟擊。而下面的何守備等人,則迅速擺出了笑容,等待迎接楊籤事的駕臨,那隊馬車在山路上疾馳,轉眼就到了關門前,兩旁護衛的錦衣衛絲毫沒有察覺到意外。
“末將清流關守備何進,恭迎欽差駕臨”
何守備大聲喊道。
馬車立刻停下。
一名錦衣衛催馬上前,就在同時頭頂所有大炮悄然瞄準,為了避免打不中目標,這些實際上都是弗朗機的大炮裡面裝填的是霰彈,而且是最大號霰彈,畢竟楊信刀槍不入的傳說也很流行,此刻一共八個炮口同時指向他乘坐的馬車
“楊僉事急著趕路,何守備立刻讓開”
那錦衣衛喝道。
何守備愕然了一下。
“這位兄弟,末將已備好薄酒為楊僉事洗塵”
他說道。
“沒聽見嗎立刻讓開,你的心意楊僉事心領了,我們急著趕路,沒空喝你們的酒”
那錦衣衛馬鞭一指很蠻橫地說。
“呃,那就”
何守備抬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就,禮炮迎接”
他突然喊了一聲。
幾乎同時城牆上所有炮口瞬間噴出了火焰,密集的霰彈狂風暴雨般劃破空氣,那錦衣衛還沒等反應過來一顆霰彈正中他胸前,緊接著他慘叫一聲墜落。而就在他墜落的同時,更多的霰彈橫掃那輛馬車,那車伕和駕車的馬瞬間就血肉飛濺,馬車的木板上一下子多了無數彈孔,碎木飛濺中轉眼間千瘡百孔。甚至就連第二輛馬車都慘遭波及,同樣被多枚霰彈擊中,兩旁四名錦衣衛也在霰彈『射』擊中血肉飛濺著墜落馬下。
後面的錦衣衛掉頭就跑。
但兩旁山林中早就已經埋伏好計程車兵火槍齊『射』,利箭飛出,這些錦衣衛猝不及防,眨眼間全都倒下。
而那馬車裡毫無動靜。
但整個馬車都被轟成搖搖欲墜的碎木,從那些破碎的口子裡,可以看見裡面飛魚服的顏『色』
“殺”
何守備拔出刀吼道。
“瑪的,什麼萬夫不當之勇,還不是直接一炮轟死”
他獰笑著喊道。
很顯然傳說中殺神一樣的楊僉事,在大炮面前也白搭,不得不說大炮的出現讓猛將們越來越不好混了。
緊接著他就帶領那些軍官上前。
但就在這時候,第二輛馬車那破碎的車門被撞開,裡面一個人慘叫著滾了出來,這傢伙同樣也是一身飛魚服,而且上面滿是剛打出來的血跡,倒在馬車下伸出手高高舉起
“別,別開炮,是我”
他虛弱地哀嚎著。
城牆上正在催促裝彈的葉茂才愣了一下,下一刻他臉『色』劇變
“停下,別開炮”
他大吼一聲。
旁邊在銀子激勵下,以神速完成裝填的一門大炮驟然噴出火焰,雖然打得有些偏,但一枚霰彈還是再次打在那人腿上
“啊,別開炮,是我,我是衍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