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今日!”
金臺吉冷笑道。
說著他的手下遞上一張硬弓,他順手把這弓拋給楊信,這時候絕大多數葉赫部士兵都撤到土牆,他們很盡職地毀掉了壕溝上的那些木橋。實際上那就是幾個並不粗的樹幹釘起來,隨手一推讓它掉下壕溝就行,這一圈沒多少水但很深的壕溝,立刻阻擋住了建奴進攻的腳步。他們也沒有急於進攻,而是迅速毀掉那道木牆,並且在壕溝上填出一條條通道,隨著一段段木牆被毀,越來越多的建奴集結完成。
很快他們就開始越過壕溝。
“放!”
伴隨金臺吉的吼聲,城牆上萬箭齊發。
無數建奴的死屍倒下。
他們後面列陣的弓箭手同樣萬箭齊發『射』向城牆上,雙方的新一輪血戰就這樣開始。
這是真正的血戰。
不計其數的建奴,踏著壕溝上通道向前,但他們同樣成為城牆上攻擊的主要目標,他們的密集程度讓所有『射』向那裡的箭幾乎都能命中。哪怕有重甲保護,建奴的死屍依舊不斷倒下,甚至變成壕溝填平的一部分,而踏著他們死屍衝過的建奴,則抬著梯子衝向城牆,並且不斷倒在衝鋒的路上。而衝到城下的,則冒著頭頂落下的羽箭和石頭,迅速在第二道壕溝填出進攻通道,然後搭上梯子奮力向上攀爬試圖衝上城頭……
“他們就這本事,如何攻破開原和鐵嶺!”
楊信明知故問。
不得不說這時候野豬皮真得沒什麼攻城手段。
他們就是最簡單的蟻附強攻,他們沒有大炮,也不會製造投石機這種複雜東西,有的只是梯子和那股兇悍。除了還能扛桶火『藥』搞爆破,其他甚至連中古時代都不如,而且倉促的進攻也來不及製造更多攻城器械,可以說這時候建奴的進攻手段連三國時候都不如。
“沒有內『奸』他們連撫順關都打不開!”
周遇吉說道。
“那你們有沒有內『奸』?”
楊信突然問金臺吉。
“葉赫男兒,豈如明軍!”
金臺吉怒道。
很顯然他心虛了。
他也知道這完全可能,明軍裡面都有的是野豬皮的內『奸』更何況是他,要知道就連他自己,都和野豬皮是大舅哥和妹夫的關係。
“明軍未必不如你們!”
楊信說道。
說完他隨手拎起一個狼牙棒直接跳了下去。
金臺吉愕然向下望,楊信已經落在了城下,這點高度對他完全沒影響。
這傢伙大吼一聲,掄起狼牙棒直衝城下建奴,轉眼就帶起一片血肉飛濺,他就像一頭衝進羊群的霸王龍,野蠻而又兇悍的殺戮著,幾十斤重狼牙棒在他手中化成一道道黑『色』殘影,觸及之處血霧瀰漫。建奴的死屍伴隨他的腳步不斷支離破碎地倒下,他們的悍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終究還是『露』出血肉之軀的本質。而城牆上包括周遇吉在內,無數弓箭手為楊信提供掩護,所有試圖用弓箭偷襲他的建奴,緊接著就被箭雨籠罩。
楊信勢如破竹般沿著城牆橫掃。
他就像一個巨大的掃帚般,迅速清掃著眼前建奴,而他頭頂上亢奮歡呼的葉赫部士兵,不斷用密集的箭雨為他清掃外圍偷襲者,這個完美的組合以極快速度在城牆下移動著。
然後留下無數的死屍。
那些已經到達城下,正在瘋狂向上衝鋒的建奴被嚇得倉皇而逃。
說到底楊信表現出的戰鬥力,完全超出人類範疇,突然遭遇這樣一個怪物再英勇計程車兵也撐不住。
“殺出去,別丟了咱們葉赫男兒的臉!”
城牆上的金臺吉對他弟弟親臣說道。
他知道自己是勝利者了。
被楊信帶動起士氣的葉赫部士兵,在親臣帶領下迅速開啟城門殺出,他們成了壓垮建奴的最後稻草,沒等後方的命令傳來,原本殺到城牆下的建奴就開始了全線撤退。不過他們也僅僅是撤過壕溝,他們擁有數量的絕對優勢,葉赫雙城加起來青壯年也不過一萬,但野豬皮帶來的是五萬大軍,一次進攻的受挫並不能決定戰局,他們需要的僅僅是重新調整進攻手段。
尤其是對付楊信的手段。
而這時候建奴對西城的進攻同樣失敗。
說到底他們的攻城手段真得很落後,只要守軍真正頑強抵抗,那麼他們幾乎不可能攻破一座真正的要塞,自從野豬皮造反開始,他們所有攻陷的要塞全是透過內『奸』,真正靠強攻開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