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間偽造的,雖然簽名的確仿照葉茂才筆跡,但任何一個真正懂這個的,都能看出這是偽造的。
話說楊信自己又不是沒幹過這個。
葉家肯定逃跑前把這片地委託給安家,一旦東林黨獲勝,最後肯定會給葉茂才平反的,那時候他們再回來,而作為士紳中的英雄,在盡人皆知的情況下安家肯定樂意顯示忠義再給他們。當然,若是葉家再也不回來,這片地就肯定成了安家的了,反正不能便宜了皇上和佃戶,士紳之間互相便宜可以,但絕對不能便宜了別人。
“這是,真的,真的,天氣『潮』而已!”
那青蟲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喊道。
“哪個是你們族長?”
楊信問那佃戶。
後者立刻指著人群中一個老傢伙。
“出來!”
楊信喝道。
後者戰戰兢兢地出來。
“我給你一個說實話的機會。
今天這裡死了人,那麼罪魁禍首必須死,要麼你死要麼他死。
這塊地的確是葉家的隱田,官府裡沒有記載,我也不可能去查出來,但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安家的田產在官府有記載,如果這片地沒有在安家名下,那麼它就不屬於安家。
無論它以前是否屬於葉家,無論葉家是否贈予安家。
官府沒有記載。
那它就不屬於安家。
本質上它依然相當於一塊沒有開墾出來的荒地,它的主人是皇上。
我不是來查你們的隱田的,但你們卻自己挑起這茬,那麼今天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包括你們這些佃戶,那些隱田只要沒在官府記載的,統統都不屬於那些地主,那些都依然是皇上的土地。如果你們有誰耕種的田地自己認為地主隱瞞這些田產,那麼都可以來找我檢舉,檢舉之後和他們一樣,最高四成地租,免除所有的賦稅。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這片地到底是誰的?”
楊信說道。
“楊僉事,是安家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要我帶著族人作證的,這不關我的事啊,這些青壯和家奴也是他家的,與我無關啊!”
那族長立刻跪下喊道。
“給他們五家一家一百兩,此事就不與你計較。”
楊信說道。
那族長趕緊起身讓家奴去拿銀子。
“至於你……”
楊信看著那秀才。
“偽造契約而已,又不是什麼死罪!”
後者恢復了自信,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死的人呢?”
楊信說道。
“那又不是我殺的!”
那青蟲依然毫不在意。
“不是你指使?”
楊信說道。
“是我指使你們的嗎?”
後者對著那些青壯喊道。
後者趕緊紛紛搖頭,這些都是安家的佃戶,農奴,僱工,有哪個敢說是?他死了他的家人也不可能放過這些人,到時候只要不讓再租種,或者增加地租,那一家老老小小就得捱餓了。
“您看,他們都說不是!”
那青蟲得意地說道。
“來!”
楊信攬著他的肩膀說道。
那青蟲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在楊信的半拖下隨著他走著,很快走到了那門大炮前面,並且繼續向前直接堵到炮口前……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我是生員,我是生員!”
那青蟲發瘋一樣掙扎著,驚恐地尖叫著,然後眼睜睜看著楊信從薩拉查手中接過了點火杆,而且還放在面前吹了吹火繩,他這下子掙扎地更狠了,但無論他如何掙扎,始終無法擺脫楊信,同樣始終無法離開那都快頂到肚子上的炮口……
“我這個人喜歡律,但你似乎忘了,我是一個窮兇極惡的錦衣衛啊,我喜歡律又不是說非得律,我說過,今天這裡死了人,那麼就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很顯然這裡只有你最應該為此付出代價,放心,三斤重炮彈打死人很痛快的,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楊信說道。
“啊!”
那青蟲瘋狂地尖叫著。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楊信把火繩杵進了點火孔……
“轟!”
震耳欲聾的炮聲再次響起……
“都看什麼,一群蠢貨!
我之前在城裡說的已經很清楚,你們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盯著你們身邊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