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運輸軍需的幌子,不斷和他們進行貿易,讓那些牧民都儲備了足夠過冬的糧食,可以安全渡過嚴寒的冬季。倒是被內喀爾喀五部阻隔在西邊的科爾沁各部,正在掙扎在飢餓線上,甚至為了搶糧食和鍾嫩,宰賽等部多次出現交戰。
總之以遼東目前的情況看,只要不出現低階的錯誤,野豬皮仍舊很難突破這個事實上聯盟的圍堵。
事實上他那裡也很困難。
野豬皮的這個冬天,仍舊是靠朝鮮人撐過來的。
李琿從登州購買的糧食,絕大多數都送到了野豬皮手中,以此換取後者不第二次入侵,相反他自己國內卻到處都是饑荒,這種情況下他的統治已經可以說岌岌可危。
甚至已經有朝鮮貴族跑到京城請願。
試圖獲得大明的支援,推翻這個昏君的殘暴統治。
但大明一年換了三個皇帝,內部皇帝與大臣又在掰手腕,暫時還顧不上管朝鮮人民的死活。
事實上李琿也有很多支持者。
畢竟朝鮮那些頭腦清醒的其實都明白,以他們目前的情況這是一種最明智的選擇,否者野豬皮打不開熊廷弼的防線,終究還是要再次進入朝鮮,這些餓狼可是連人都吃的。上次他們的入侵讓平壤以北一片廢墟,至今還算無人區,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就兵臨漢城了,用糧食收買這個結果雖然屈辱,但有用啊,他們的確打不過野豬皮,可他們能打過造反的老百姓啊!
只要野豬皮不再入侵,他們就能維持住統治啊!
老百姓餓死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這年頭哪年沒有一堆餓死的。
而北方的另一個勢力林丹汗,或者大明的稱呼虎墩兔憨,依然在做著他那個大汗的夢,對於大明與建奴的戰爭保持漠不關心,偶爾會跑到長城線上顯示一下存在,更大精力則是用來修廟,翻譯經書,搞得內部越來越分崩離析……
準確說他們就是分崩離析的。
他無非就是一個察哈爾部的盟主而已
準確說就是察哈爾八部,從遼西到老哈河,剩下各部誰也不搭理他,尊他一聲大汗只是習慣,又不是說真把他當君主。
漠西蒙古是敵人,人家自己稱汗,漠北三部就是喊他一聲大汗,炒花這個老東西就把他當個小孩而已,科爾沁部更不理他,土默特,鄂爾多斯等部自己在西邊過自己的。他就是在察哈爾八部裡做大汗的夢,而且這個夢因為他的信仰問題同樣在日漸破碎,原本歷史上他接下來該懲罰對他最不尊重的科爾沁部,然後導致科爾沁部徹底投入野豬皮懷抱。
但現在很難說怎樣。
倒是楊信聽說最近他對炒花很不滿意。
畢竟炒花的日子是目前各部最舒服的,這個老傢伙正在成為其他各部羨慕嫉妒恨的目標。
弄不好林丹汗得先討伐他。
所以林丹汗有可能成為今年遼東的一個變數。
他如果與野豬皮合作,在野豬皮進攻葉赫部時候,趁機和科爾沁部聯合討伐炒花,那麼楊信辛辛苦苦建立的這個聯盟,就真有可能面臨危險,如果沒有炒花的救援,金臺吉那裡就很危險了。陳於階那裡只能是牽制,不具備真正『逼』迫野豬皮撤軍的能力,除非在這期間熊廷弼能夠調動明軍北上,但這樣熊廷弼就得被迫與野豬皮進行他最不想的野外決戰。
這個可能就不大了。
總之以目前情況看,今年遼東最壞的可能就是林丹汗與野豬皮合作,一個討伐炒花一個攻金臺吉,熊廷弼繼續坐視最終金臺吉被滅,然後戰爭回到兩年前的原點。
但是,這邊還有楊信呢!
“一個月!”
楊信說道。
“足夠了,看老子怎麼跟他們玩!”
這個傢伙惡狠狠地說道。
“叔父,這幾天咱們擺出牌子,鼓動民間前來檢舉,另外申報葉家田產,但卻一個來的都沒有,侄兒暗中打探,據說是城內的幾個世家大族派人到處活動威脅那些佃戶和借貸的,那些佃戶和借貸的都不敢來,昨天已經發現兩具浮屍,估計是想來被他們弄死殺一儆百的。”
楊寰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讓你查的送紅『毛』人的船查到了嗎?”
楊信問道。
“沒有,這裡的船太多,很有可能已經離開。”
楊寰羞愧地說。
“沒事,好在咱們還有一隻可以隨便咬人的狗。”
楊信說道。
這個結果是必然的。
但他手中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