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李實笑著說。
“那當然求之不得”
楊信說道。
就這樣他倆又成兄弟了。
李實本身就是高湧副手,協同守備,這個人還是很有用的,因為他控制南京官營絲織品,楊信以後要真正搞海上貿易,少不了偷偷從他這裡弄些好東西,甚至委託他這裡製造一些適合歐洲王室貴族的絲織品。
比如繡個紋章什麼的。
這可是大明宮廷刺繡,代表著工藝的巔峰。
而這時候歐洲貴族就喜歡這個。
實際上到明末的時候,廣東那邊的瓷器工廠就已經開始製作帶歐洲貴族紋章的瓷器,後者買回去還得用黃金鑲邊,就跟寶石一樣伺候著,偶爾拿出來顯擺一下裝個『逼』。如果能以大明宮廷刺繡的工藝,給歐洲那些國王們繡幾幅家族紋章在聚會時候掛出來,想來足夠讓他們為之瘋狂了。
說到底這時候正是歐洲刺繡最狂熱的巴洛克時期。
為了這東西那些君主是真捨得一擲萬金。
“不知道咱們伯父喜歡些什麼,哥哥我也好早做準備,等兄弟回去時候也好帶一份禮物給伯父”
李實迅速又把九千歲認了伯父。
“我倒是有個建議。”
楊信說道。
“兄弟直說”
李實說道。
“要說什麼金銀珠寶,這個也沒什麼特別的,差不多就行,咱大爺也不是很在乎這個,他自己就常說,他就是萬歲爺的一個老奴而已,所有一切都是萬歲爺給的,他自己要什麼錢財至於奉聖夫人那裡一個女人,倒是喜歡些首飾珠寶什麼的,但對咱大爺,我倒是覺得你得換一種讓他高興的法子。”
楊信說道。
“兄弟你快直說吧”
李實說話間又把一沓數目不祥的會票塞進他手裡。
“很簡單,高公公都稱千歲了,咱大爺該稱什麼”
楊信低聲說道。
“也叫千歲”
李實說道。
“你是想害死高千歲”
楊信說道。
“那乾脆九千歲”
李實瞪大眼睛不確定地問。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過。”
楊信說道。
“兄弟,謝了”
李實眉開眼笑地又塞了幾張給他。
不過這個傢伙真不缺銀子,他的權力就像原本歷史上的曹家,南京織造太監相當於內務府江寧織造。
銀子什麼的對這些傢伙不值一提。
就這樣把魏公公變成九千歲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這也是替楊信分擔惡名。
畢竟這段時間他比九千歲更出風頭的多,這樣反而九千歲還不是那麼惡名昭彰了,但如果以李實為首的南京太監團,為巴結他最先把這個九千歲的稱呼喊出來,那九千歲就成了文官們攻擊的目標,畢竟這個稱呼還是過於駭人聽聞了。話說楊信這也算是坑他大爺了,不過九千歲會喜歡的,他五十多才終於熬出頭,要說錢財什麼的對他真不是最重要,相反這種虛榮心的滿足才是最重要的。
九千歲的確以撈錢惡名昭彰。
但他撈錢是給天啟撈的,遼東戰場從萬曆四十六年到去年,總共也就兩整年花了一千五百萬兩啊,大明朝這兩年加起來才多少稅收他不瘋狂撈錢如何給天啟往這個無底洞裡填。
他和天啟之間沒有分別。
天啟不會管他的錢如何來的,皇帝只管用錢時候他能不能拿出來。
哪怕這錢是他以勒索方式從別人手中奪的。
“還有一件事。”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還看了看床上裝癱瘓的高湧。
“我不妨跟二位直說,我來就是搞事情的。
陛下因為上次哭廟事件雷霆震怒,要我來替他收拾一下那些越來越不像話的混賬東西。
我可以明說,我就是來殺人的。
這件事誰敢擋我我就殺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不過我也知道你們在這裡為萬歲爺做事,以後免不了還得用著地方上,不便於跟他們撕破臉,所以我不要求你們做什麼,但你們也必須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人在背後對不起萬歲爺,那也別怪我不講情面。不只是南都的內官,李兄也替我轉告各家勳貴,我楊信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話我就明說,他們也不用擔心什麼,我不是來對付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