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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我有病!你們有藥嗎?

我之前編造出來的那些謊話,而且還會告訴他錦衣衛已經來了,他要麼拋棄這裡已經準備好的一切逃跑,要麼也就只有造反這一個選擇了。

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可你們不造反我又怎麼剿滅你們呢?

殺一個在家妖言『惑』眾的妖人,和殺一個已經造反並攻城略地的反王相比,很顯然後者的功勞更大吧?”

楊信就像個話癆的大反派般絮叨著。

腳下的人拼命掙扎,試圖掙脫去向徐鴻儒報信,但可惜楊信的哨棒緊接著就落在他的腦袋上……

“徐鴻儒,你謀反的案子發了!”

楊信站在死屍旁囂張地嚎叫著。

遠處的村莊裡那些教徒默默看著,任憑他在那裡叫囂。

一個時辰後楊信到達鄆城。

他那一身遍體鱗傷的飛魚服,還有他帶來的可怕訊息,迅速在這座小城裡攪得一片雞飛狗跳。

鄆城縣衙。

“楊義士放心,明日一早在下就派人去濮州向兵備衙門請兵,說起來在下還得感謝楊義士,若非楊義士查出此輩陰謀造反,再讓其繼續煽誘良民,那時候突然發難,就難以收拾了。如今就容易了,等濮州兵備衙門調集精兵,有楊義士率領剿滅這徐逆輕而易舉,到時候在下向陛下為楊義士請功,來,楊義士請滿飲此杯!”

知縣張桂佑舉著酒杯滿臉熱情地說道。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那徐鴻儒在鄆城傳教其實他清楚的很,只不過礙不著他的事,他根本沒興趣管而已,事實上徐鴻儒打點地方,也不可能少了他這個縣太爺,但如果造反就不一樣了。

這個必須得剿滅。

而且在他看來那些聞香教徒無非就是些泥腿子烏合之眾。

因為要保護運河上最關鍵的南旺水脊,這兗州府也算重兵防禦之地,濟寧,任城,臨清乃至濮州都有駐軍,用不了兩天就能調過來,徐鴻儒敢造反擺明了就是給他送功勞的。尤其是現在還有楊信這員傳說中的猛將在此,等濮州的兵備衙門調集軍隊,楊信領著迅速剿滅,這裡面他作為本地知縣少不了大功一件,然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至於徐鴻儒是不是真造反……

他才不管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呢!

更何況聞香教徒已經攻擊了楊信,就算他那個錦衣衛令牌不方便公開,但他身上的飛魚服是實實在在的,敢攻擊一個穿飛魚服的,那就完全可以硬栽一個造反的罪名了。

總之,他立功的時刻到了。

當然,此事對同桌的那些土豪劣紳來說就不一樣了。

這些傢伙比張知縣更清楚徐鴻儒的實力,甚至不少人和徐鴻儒還頗有一些交往,這也就意味著徐鴻儒清楚他們的家底,一旦聞香教真起兵造反,第一個進攻的就是鄆城,同樣攻下鄆城後,第一件事就是洗劫他們。而且這些土豪劣紳也清楚官兵的水平,要說徐鴻儒打不下鄆城,反正他們是不信的,他們可沒張知縣的自信。好在還有楊信這個傳說中的猛將,無論這傢伙在文官和士紳中是多麼惡名昭彰,此刻他還真就是這些人心目中的救星,他至少比濟寧衛的那些窮軍戶們要靠譜得多。

“張縣尊放心,有楊某在,些許幾個『亂』黨無足掛齒!”

楊信拍著胸脯說道。

然後他突然慘叫一聲,緊接著就像煮熟河蝦一樣,佝僂著身子趴在桌子上。

滿桌土豪劣紳一片瞠目。

“楊,楊義士,你這是?”

其中一個土豪劣紳很是驚悚地問道。

楊信深吸一口氣,這才捂著胸口直起腰。

“無妨,楊某在曲阜遭賊人偷襲,胸前捱了一箭,今日與逆黨交戰多時,這舊傷又復發了,諸位請放心,楊某就是有傷,也礙不了殺賊,諸位先喝著,我去先服一劑『藥』,這『藥』價值不菲,還是衍聖公贈的!”

他強作鎮定地說道。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

後面張知縣向在座土豪劣紳們使了個眼『色』。

這些傢伙猶猶豫豫地互相看著,張知縣很不耐煩地咳嗽一聲,土豪劣紳們這才帶著一臉肉疼開始湊銀票,當楊信再回來的時候,兩千兩湯『藥』費已經給他放在一個小匣子裡。

“這,這如何使得,無功不受祿啊!”

楊信很靦腆地說。

“楊義士帶傷保護鄆城百姓安寧,這點湯『藥』費鄆城百姓還是一定要出的。”

張知縣義正言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