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好吧,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也不一定是救星。
甕城內側張東白一馬當先,帶著身後騎兵的洪流衝出。
“五千,五千兩,打退賊人以五千兩相酬!”
孔胤植攀著女牆伸出右手,就像個溺水者抓向岸邊樹枝一樣張開五個手指嚎叫著。
“你我兄弟,何須談錢!”
楊信義正言辭地喝道。
張東白已經接近仰聖門,硝煙瀰漫的城門洞後面,就是孔家的金山銀山,他和後面的騎兵同時發出亢奮的吼叫。
但楊信還是沒動。
孔胤植看看下面再看看楊信……
“一萬兩!”
他崩潰一樣嚎叫著。
“楊信來也!”
楊信驟然大吼一聲,然後從城牆上縱身躍下。
一馬當先的張東白手中長矛立刻斜上刺出,半空中的楊信手中青龍偃月刀平拍而下,刀身與矛尖撞擊,在火星迸『射』中長矛倒『插』地面,就在同時青龍偃月刀的刀身到了張東白頭頂。這傢伙頗有幾分武藝,在馬背上猛然後仰,刀尖從他眼前掠過,一下子拍在他的馬頭上,儘管是平拍,但恐怖的重量依然讓這匹戰馬腦漿迸『射』,帶著張東白向前直接栽倒。
緊接著楊信落地。
張東白毫不猶豫地滾到一旁。
而在他頭頂,楊信的青龍偃月刀橫掃,兩名到達的騎兵幾乎同時被腰斬。
張東白嚇得驚叫一聲,眼看著半截死屍在自己面前落下,為了避開楊信的視線,他很聰明地匍匐爬向一旁還帶著半截身體的戰馬,就在楊信又腰斬兩名騎兵的同時拽下半截死屍,以最快速度上馬掉頭準備逃跑。很顯然他也是聰明人,然而就在這時候,楊信手中那柄第三次揮動的青龍偃月刀,卻突然就像斷線風箏般墜落,緊接著楊信很痛苦地捂住了自己胸口……
“他身上有傷,何六子『射』他那箭還沒好!”
他欣喜若狂地尖叫著。
好吧,楊信終於知道尼山上刺客的上級了。
這就對了,幕後僱傭者多數是王公子,只有他和野豬皮才對楊信有如此切齒之仇,但野豬皮這時候和聞香教未必有聯絡,而王公子很容易,畢竟此前聞香教甚至在京城傳教多年。而刺客熟悉尼山環境,無論避開孔家潛入尼山,還是在那裡隱藏等待,包括知道楊信要上尼山,都只能是曲阜這一帶的人,張東白作為鄒縣的教首,同樣也控制著曲阜的信徒,只有他能夠做到這一點。
那刺客只能是他的手下。
不過楊義士沒急著報仇,而是拖著他的青龍偃月刀倉皇向裡跑。
而且腳步頗為踉蹌。
後面的聞香教徒士氣陡然一振,張東白手中刀一指,帶著部下直衝進仰聖門。
城牆上的孔胤植傻眼了。
“這,這個狗賊!”
他嘴唇哆嗦著說道。
也不知道是說張東白還是說楊信。
但他腳下的仰聖門已經被攻破,洶湧的聞香教徒如同洪水般不斷透過,守城的鄉勇已經開始大量潰散,也有部分孔家家奴撤到孔廟,準備在這片廣袤建築群的繼續戰鬥。
“老爺,咱們跑吧!”
孔胤植身旁的家奴戰戰兢兢地說。
“跑什麼跑,拿會票去!”
孔胤植怒喝一聲。
緊接著他沿城牆向東狂奔而去。
他後面楊信已經退入孔廟,而張東白的大軍也同樣湧入孔廟,不過戰鬥還遠沒結束,因為後面還有好幾道高牆,到達大成殿還得經過多重阻隔,而孔府和大成殿東西並列,前面這片都是園林。從這片園林出東西二門不是孔府,而是曲阜百姓居住區和孔家招待客人的闕里賓舍,也就是說聞香教徒在打到大成殿一帶前威脅不到孔府。
當然,他們想打過去也很容易。
因為那些鄉勇就徹底不管了,只要他們不出東西二門,就代表著他們肯定不會進攻孔府以外,對於鄉勇們來說,只要堵住這兩門就行,從城牆上撤退的鄉勇,正在這一帶重新佈置防禦,他們可以坐視聞香教攻入孔家,但絕對不能坐視他們出來。
同樣聞香教只要不試圖衝出……
那麼他們在孔府就隨便了。
而孔府剩下的就只有少量家奴了,這些家奴肯定阻擋不住,所以這時候孔家的救世主只有一個,那個正在拖著刀往大成殿跑的楊義士。
至於孔胤植……
他很清楚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