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開始轉而向孔胤植等人介紹他們,楊信放棄了繼續注意這兩人,轉而應付孔胤植等人,很快繁瑣的禮節結束,在鑼鼓聲中楊信一行進入曲阜城。這裡其實是北門,他們在大街上百姓的夾道歡迎中繼續向南,然後才正式轉到孔府南門,現任衍聖公孔尚賢率領族人正式迎接,這個今年七十九的老頭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接旨。
劉時敏把那份很沒營養的聖旨讀完,他們此行公開的任務就算結束。
“這位可是楊義士?”
孔尚賢拉著楊信的手說道。
“衍聖公亦知信名?信真是受寵若驚!”
楊信虛偽地說道。
“楊義士力挽狂瀾,拯遼東於危難,這天下何人不知?老朽雖久處偏遠,亦知這大明又出了個少年英雄!”
孔尚賢拉著他的手,就跟個話癆的老頭一樣絮叨。
楊信立刻明白了,肯定有人給他提前報信,讓他警惕他這個禍害,不得不說這時候的楊信的確已經很受重視了,至少那些文臣已經沒有人把他當成一個不學無術的莽夫了。而他這次跟著過來,這明顯有些異常,包括萬曆突然莫名其妙給孔尚賢的這次賞賜也不正常,孔尚賢這個年紀,只要還沒老年痴呆那就都已經進化到老狐狸了。
他這是先試探著拉攏。
“衍聖公過獎了,信只是一介庶民而已!”
楊信說道。
“庶民就更令人欽佩了!胤植,你與楊義士年齡相仿,這楊義士就交由你來陪了,一定要讓楊義士在咱們孔家盡興,楊義士為國殺敵,咱們不能與他一同上戰場,那就必須讓楊義士在咱們孔家盡興!”
孔尚賢說道。
孔胤植趕緊上前和楊信再次見禮。
接下來的酒宴就沒什麼營養了,無非一幫傢伙虛偽地扯淡,楊信一直裝正人君子,喝完酒之後,孔胤植送他到住處,這是一個單獨的小院,什麼僕人婢女統統配上,其中還有兩個看著頗為可人,估計是留給楊義士暖床的,大冬天的怎麼能沒有暖床的呢?
“楊兄,席上不能盡興,不如咱們再痛飲一番如何?”
孔胤植說道。
“那當然是客隨主便了!”
楊信笑著說。
小丫鬟們迅速擺上酒菜。
楊信很不客氣地扯過一個美婢,後者嬌俏地一笑,直接坐在了他身邊,另一個則坐在了孔胤植身邊,熱好的美酒滿上,俏佳人端到嘴邊,楊信很滿意地對著孔胤植一笑……
“對寰兄想知道我等一行來此的真實目的嗎?”
他說道。
“請楊兄賜教!”
孔胤植說道。
“這個,我不方便說呀!”
楊信說道。
孔胤植毫不猶豫地掏出一沓銀票,然後直接推到了他手邊。
“這,這就方便了!”
楊信心滿意足地說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給你講個故事。”
然後他用詭異的目光看了看孔胤植說道。
“其實也不能算故事,只是陛下聽到的一些關於泰西諸國的事情,至於陛下從哪裡聽到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話說那泰西諸國皆信雅威,就像我大明上下都信孔夫子一般,故此主持祭祀雅威的祭司最受尊崇,甚至一個皇帝還把一塊土地送給其祭司之首,後者由那些大祭司選出稱為教宗。
就像大明皇帝也把這曲阜封給衍聖公一樣。
同樣在這些國家的每一座城市,甚至每一個鄉村,統統都有屬於教宗並由他派遣祭司主持的祠堂。
就像我們的文廟一樣。
而且這些祭司還有權收稅,所有人的收入十分之一給祠堂。
正是因為這種信仰,教宗和他控制的祭司體系,最終逐漸控制所有國家,所有國家都必須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是法律,甚至所有君主的繼承,必須由教會派祭司加冕,否則就是僭號,臣民可以不再服從他的權力,因為他的權力沒有得到雅威,或者說沒有得到教宗認可。對於那些敢於不聽話的君主,則施以罰絕之刑,也就是說這個君主不再受雅威庇護,不但不再有統治臣民的權力,甚至沒有在所有信奉雅威的國家立足的權力,任何人都可以殺死他,任何諸侯都可以取代他,任何敵國都可以搶奪他的土地。
除非他能夠得到教宗赦免。
一個泰西最大帝國的皇帝,因為對教宗不敬,最終被施以罰絕,走投無路之下為了求得饒恕,帶著他的皇后,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