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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我們之間是純潔的

了三大營主管,統領除錦衣衛和御馬監四衛以外,親軍上直二十六衛裡面剩下的二十一個。

而這個黃尚書是黃克纘。

福建人,中立派,剛剛以參贊機務南京兵部尚書調任,朱常洛死後實際的顧命大臣之一,而明朝真正鑄造紅夷大炮,就是從他開始的,他招募從呂宋逃回的工匠鑄造紅夷大炮並用於遼陽防禦。

“商少卿,令愛出城賞雪,馬車不慎滑落河水,正好在下路過,於是借在下的馬騎著回來。”

楊信單獨解釋。

商周祚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當然,他要是知道其實是這傢伙一路抱著他女兒回來的,估計真就該找大棒了,但如果按照楊信所說,那他就自動腦補為楊信牽著馬,把他女兒送回來,然後他女兒下馬時候不小心摔下來,楊信急忙去扶,兩人不慎一起跌倒。這就沒什麼大不了,他反而得謝謝楊信,至於兩人拉拉扯扯的問題,這個真不值一提。儘管歷史書總是說明朝封建禮節問題,但實際夏天裡,路邊樹蔭下經常可以看到解開裙子坐在那裡乘涼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拉一下手就得嫁給人家不然就死那純屬扯淡……

某神作是什麼時候的?

那就是這時候的,如果不是民間風氣的確如此,那蘭陵笑笑生如何寫出他的大作?

總不能靠幻想吧?

還有三言二拍之類,無不明明白白展示著明末的開放程度,偏偏現代人不信這些生在這個時代的人描繪的社會風貌,反而卻相信什麼後人研究出來的東西。就像裹腳一樣,明明出土的明朝女屍,明朝女鞋,根本找不到裹成驢蹄子的,卻偏偏要相信明朝女人都是三寸金蓮。

“那倒是要多謝楊義士了!”

商周祚說道。

說完他向後面黃克纘和徐光啟告辭然後返回自己家。

“你就是個惹禍的祖宗!”

徐光啟對楊信說道。

“這不能算惹禍吧?”

楊信很無辜地說。

“老夫說的是昨日之事?”

徐光啟說道。

“昨日之事與我何干?錦衣衛奉旨辦差,他們阻撓錦衣衛,這往大了說都夠謀反了,往小了說也是一個不應為,他們就算抬著孔夫子牌位,難道就改變他們阻撓錦衣衛的事實?要是抬個牌位管用,那我抱個昊天上帝的牌位,豈不是連皇帝都可以藐視?錦衣衛驅趕他們合理合法,這件事說破天,也是他們犯罪,就算陛下寬仁,優待士子,不跟他們計較,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性』質,難道他們還敢顛倒黑白,說錦衣衛驅趕他們才是犯罪?”

楊信說道。

“楊義士,我們不是那些衝動計程車子!”

黃克纘微笑著說。

他的意思是說你一個小狐狸在我們這些老狐狸面前還嫩點,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懷著什麼鬼胎。

“那就更應該明白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楊信同樣微笑著說。

他就是告訴黃克纘,鬧大了對你們不好,萬曆優待士子祭拜孔夫子,只不過是為了拉攏士紳,但他才是皇帝,這天下是他的,皇權必須高於士紳,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如果士子恃寵而驕,搞不清自己身份,非要讓皇權屈服於士紳讓孔夫子凌駕於皇帝,那恐怕以萬曆的隱忍,也不會容忍。

你們鬧大了就變成皇家和儒家誰服從誰的問題了。

結果如何就不用說了。

相反差不多意思一下,互相有個臺階下,繼續這樣糊糊塗塗地混著,才是真正聰明的解決方式。

“老朽倒是小看了你!”

黃克纘說道。

“不過您大概左右不了局勢吧?知道聰明人的最大悲哀是什麼?就是攤上一群豬一樣的隊友,昨天汪文言差點僵住我,只可惜他身後都是一群豬一樣的隊友。而您同樣也沒什麼用,您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處置沒用,您後面的豬隊友實在太多了,他們還是得壞事的。所以這場鬥爭估計才剛剛開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已經在點燃陛下的怒火了,您要知道,他終究是皇帝,他可以跪在文廟給孔夫子磕個頭,因為孔夫子是死人。但他絕對不會允許儒家弟子,把孔夫子架到他頭頂,文聖?皇帝封的才是文聖,皇帝要把他踢下去他也只是一具枯骨,儒家不是宗教,孔家也不是梵蒂岡的教宗!”

楊信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