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聽到了,但卻頭也不回,反而昂起頭用一個傲嬌的背影回答他。
就在這一刻,楊信的臉『色』陡然一變。
“趴下!”
說話間他一把將陳於階按倒。
幾乎同時那參將的身影突然向上升起,他下意識地低下頭,下一刻他腳下的城牆恍如火山噴發前的山口,在瞬間四分五裂,同時猛然向上拱起,伴隨著悶雷般的巨響,火光在他腳下閃耀,緊接著他就消失在塵埃中。劇烈的震動在城牆上以極快的速度傳遞著,那些士兵驚恐的尖叫著,看著他們的城牆恍如拱起的蛇背一樣向上,然後驟然塌陷……
城外的黑暗中,千軍萬馬的吶喊聲傳來。
“快,去穩住其他各面!”
在腳下傳來的劇烈震動中,楊信對著陳於階吼道。
“什麼?”
後者大聲喊道。
很顯然他還沒從爆炸的震撼中清醒。
而此時整個城牆上同樣一片混『亂』,因為一直沒有遭受攻擊,這裡都是些雜牌士兵,真正的精銳只有五百,而且分散在城樓和兩處角樓,絕大多數人甚至剛從睡夢中清醒,望著城牆上炸塌的缺口和外面突然出現的千軍萬馬,一些人本能般尖叫著開始逃跑。
“去穩住其他各面!”
楊信對著陳於階喊道。
後者這時候清醒過來,以最快速度衝向城下上馬。
“鎮定,楊某在此有何可怕?”
楊信緊接著吼道。
那些正在逃跑計程車兵立刻冷靜下來。
這時候建奴騎兵的前鋒已經到達護城河邊,只不過下面的護城河因為年久淤塞甚至已經都填平,之前因為建奴騎兵在外面的襲擾,也沒法出城疏浚,很顯然野豬皮就是利用這裡的特殊地形,挖掘地道避開滲水,然後把火『藥』直接塞進了城牆下面。這項工作應該從他們到達時候就開始,前幾天對其他各面的進攻只是一種欺騙,欺騙守軍忽略這邊,掩蓋地下的挖掘。
不到兩百米外有一片樹林,原本應該砍掉的,但沒來得及。
挖掘肯定是從那裡開始。
“瑪的,野豬皮手下有人才!”
他暗自罵了一句。
這項工程不是那麼簡單,需要準確的指向,精確的距離測量,最終才能真正挖到城牆下。
這不是在葉赫城那次。
那次是直接在城牆上挖,不需要計算,但這個需要真正的計算。
野豬皮沒有這知識水平。
當然,此刻研究這個已經不重要,實際上關外戰爭中,直到學會使用紅夷大炮之前,挖地道攻城是建奴主要手段。
黃臺吉打不開松山就試圖這麼幹。
這時候建奴的騎兵開始透過護城河。
兩旁城牆上士兵手足無措地看著楊信。
倒是城樓上幾個精銳迅速開火,弗朗機的霰彈瞬間打倒了最前面的騎兵。
楊信看了看那些恐慌的面孔,帶著鄙視的笑容向旁邊一伸手,黃鎮和一名親信立刻抬著剛剛從馬背上卸下的大刀走到他身旁邊,這柄大刀可是楊信穩定軍心的重要手段,他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只要看到這柄大刀,哪怕就是那些毫無戰鬥意志的青壯也會精神一振。
楊信很隨意地拿起青龍偃月刀。
兩旁原本手足無措計程車兵,立刻情緒穩定地抓起各自武器。
“守好城牆,且看我如何殺敵!”
楊信滿意地說道。
說完他大吼一聲直衝那缺口。
而第一批到達的建奴騎兵正在擁擠著向上,他們製造的爆破威力不足,僅僅是把城牆炸得垮塌,而且還是因為這段城牆年久失修,外面的包磚多數剝落,本身就有一定的垮塌,爆炸最終形成了一片不足一丈高的廢墟,在城牆上製造出兩丈多寬的缺口。當然,這也足夠了,四名建奴騎兵轉眼衝上了廢墟,但也就在這時候,他們頭頂驀然間一聲怒吼,高舉著青龍偃月刀的楊信凌空斬落。
或者也可以說砸落。
一百二十斤重,近三米長的青龍偃月刀,瞬間砸在三名建奴騎兵頭頂。
下一刻血肉飛濺。
三名建奴騎兵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連人帶馬被砸得猛然矮了下去,在他們血肉飛濺的同時,三匹戰馬也悲鳴著跪下,至於剩下的那個,卻被楊信一屁股砸在了臉上……
他連盔甲加起來不下兩百斤啊!
凌空砸落的威力十足。
可憐那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