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不替他爹兌現了上百萬的承諾,最高一筆一下子就撒出六十萬。
估計天啟也正在罵他爹敗家呢!
而且他爹剛剛把稅監撤回,甚至部分被撤的稅監,年底時候才返回京城,天啟也不可能在他爹剛剛進墳裡的時候就掀棺材板,所以那些稅監至今沒放出去。要知道這些稅監收的銀子還得為天啟養活整個內官系統,所有宮女太監,其實全都吃皇帝的小金庫,要不是之前楊信給他撈的兩筆鉅款支撐,天啟都得節衣縮食了。
至於戶部……
呃,陛下,戶部的錢是做正事的不是給您胡『亂』花的。
“一百萬!”
楊信看著前方揚州城。
“我彷彿看到了一百萬兩銀子在閃閃閃發光!”
他說道。
“把炮架上!”
他緊接著喊道。
後面炮隊計程車兵立刻把四門大炮在岸邊架好,然後從跟隨的馬車上抬下一個個彈『藥』箱裝彈。
對面青蟲疑『惑』的看著。
而他們後面的揚州挹江門上,同樣無數閒人在看著,由此可見這座城市已經完全倒向青蟲,雖然這座城市駐有一堆衙門,什麼淮揚道,兩淮鹽運使,戶部分司,揚州府等等,統統都在這裡。但這些大明朝的官員們就這樣坐視他們堵死運河,同樣坐視他們在這裡阻擊錦衣衛,實際上這時候應天巡撫應該也在,這時候應天巡撫還是漕運總督兼職的。漕運都已經堵了五天,漕運總督還不來,那就完全是扯淡了,顯然他們都選擇了看皇帝的熱鬧。
甚至像郭湸一樣,在其中推波助瀾加劇情況的惡化。
很快炮彈完成裝填。
“朝那艘船喊話,立刻過來,否則開炮!”
楊信指著最近的一艘民船。
甲板上幾個青蟲正搖著摺扇在那裡看熱鬧,這次北上的是五千青蟲,他們或者自己家的,或者租用的,總共乘坐近千艘船,在郭湸的配合下全部列隊駛入運河。
所以這裡的船都是他們的。
錦衣衛立刻喊話。
緊接著對面一片鬨笑……
“爾等閹狗,欲來則來,本公子沒空伺候爾等閹狗!”
一個青蟲高喊著。
這些傢伙還是贛南口音,很顯然並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人,這次東林黨發動了五千多士子,就連四川都有人來,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南直隸和江西。
“開火!”
楊信很乾脆地說道。
“你真打?”
衍聖公瞬間瞪大眼說道。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楊信說道。
“快閃開,都跳下去,他們要開炮了!”
衍聖公毫不猶豫地衝著那艘船上的青蟲們高喊著。
“這位可是衍聖公?孔聖有閣下這樣的後代,簡直就是恥辱,閣下返回曲阜,可還有臉面對大成殿?衍聖公甘為閹黨爪牙,為虎作倀荼毒士紳殘害忠良,簡直是曠古奇聞啊!若我是閣下,此刻真不如一頭跳進這運河,也免得繼續遺羞天下!”
那青蟲手中摺扇一指喝道。
“李兄,若他真有這勇氣,那也就不會跟著這些閹狗了!”
旁邊青蟲說道。
“孔聖在天之靈都蒙羞啊!”
另一個說道。
“這倒未必,要說曲阜這衍聖公原本就不是什麼正經貨『色』,女真南下之際,衍聖公隨宋室南渡,留在北方的不過是一幫孔氏叛逆,之後胡元之時衢州孔家羞於受韃虜之職,才使得這幫叛逆竊據曲阜。他們這些算什麼衍聖公,那衢州孔家才是真正的孔聖嫡嗣,他們不過是一幫叛逆後代而已。”
另一個青蟲說道。
“這樣說原來家風如此啊!我說怎麼抱閹黨大腿如此乾脆,原來一向就是如此啊!”
第一個青蟲說道。
然後一幫青蟲們很歡樂地鬨笑著。
“爾等,爾等……”
衍聖公悲憤地指著他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倒不是氣的。
實際上這種說法這段時間在江南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這不算什麼,甚至還有小報扒皮胡元之時一些更聳人聽聞的,在經歷了一個多月的鍛鍊後,衍聖公對這種說法已經看得比較淡了。
再說,他如今脾氣已經很好了。
在楊信折磨下,他原本就很好的脾氣早就磨練的非常大度了。
唾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