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就感覺自己偉大多了。
而那些鹽商家人們面面相覷。
這時候哪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啊
不掏保釋金,那這個惡賊肯定炮製口供,然後拿著口供先去抄家,他在這座城市有三千多軍隊呢,還有陳道亨的那一千多,四千多軍隊已經事實上完全控制了揚州,他說抄誰家那就抄誰家。那些官員們沒人敢管,李養正已經回淮安,袁世振氣得已經病了,陳道亨至今還沒醒,揚州知府被他囚禁者,剩下那些官員有誰敢管這事
南京守備太監
高千歲還至今中風著呢
管事的李實都快在自己腦門貼上九千歲的狗了。
整個江南沒有人敢管,這些鹽商的確都有各自的後臺,可他們的後臺再大也大不過楊信的後臺,人家身後直接是皇帝,可以說沒有人敢『插』手此事,這些鹽商只能承受他的欺辱。再說他那份開價名單,其實也很科學,也都在各家鹽商能夠承受的範圍,咬著牙都能拿出來,而且都不至於影響生意,也就是接下來生活質量稍微差點。
比如說少買幾個姬妾。
但無非也就是以後的鹽價稍微漲點,用不了兩年就賺回來了。
“回楊僉事,家父也有瘋病,學生願交保釋金。”
一個二十左右的青蟲說道。
“你是”
楊信說道。
“學生鄭元勳,家父鹽商祭酒。”
青蟲說道。
“那就快把鄭兄請出來,賢侄怎麼不早說。”
楊信一臉熱情地說道。
鄭元勳啊,鄭之彥的兒子,崇禎年間進士,後來高傑圍揚州,被城裡西商鼓動老百姓以出賣揚州為名打死,話說都弘光了,離揚州末日都沒幾個月了,西商和徽商居然還沒放棄他們之間的鬥爭。
這也是夠奇葩的。
既然鄭家都交了,其他鹽商自然也不敢再堅持,很快所有鹽商家族都接受了楊信開出的保釋金,楊僉事還給他們開收據呢,雖然收據上只有一半,但這些傢伙都懂的。總之鹽商就這樣迅速解決,總計兩百四十萬,實際開收據一百二十萬保釋金迅速從各處鹽商莊園運出,然後送到了『蕩』寇軍的軍營,而這時候楊寰也把無錫的銀子運了過來。
這段時間楊信在無錫透過拍賣又收穫了不少。
最終加上揚州鹽商的保釋金,他總共為天啟搜刮了兩百五十萬,而他自己落到手中兩百萬。
當然,這個至少一半得分出去的。
兩百五十萬就足夠了,至少今年天啟不用增加遼餉,無論遼東戰場還是已經開工的皇極殿修建,全都可以維持住,不需要再繼續動用天啟很不願意動用的內庫那點存銀,哪怕遼東戰場真出現大戰,財政上也能撐住,而只要不繼續增加遼餉,那麼民間情況就不會惡化。
不過今年還有一個麻煩。
也就是奢崇明,原本歷史上他是下半年開始造反的。
但這一次很難說會怎樣,畢竟他造反的直接誘因,是明軍在遼東的接連慘敗導致不得不繼續徵召這些西南土司參戰,而目前戰局還依然穩定,還沒到繼續從西南征召軍隊北上的地步。
所以這場叛『亂』是否會發生依然是個未知數。
楊寰運來的除了銀子還有一堆水靈靈的小姑娘,這些是各家的婢女。
雖然楊信已經在釋放各家的奴婢,但這裡面家生的婢女可以歸其父母,那種純粹就是從外地買來,甚至從小就買來養大的,除了這些人家根本沒地方去,還有那些自己都未必記得自己家鄉在哪兒的怎麼辦把這樣的婢女放出去只能便宜『妓』院,所以他的做法是實在沒地方安置的就自己留著,無非就是燒了原本的賣身契然後跟他籤新的。
縣衙就他控制著,這個小事那還不簡單
這些婢女可以留著以後賞給有功的手下當伴侶。
當然,最好的還是要挑出來伺候自己的。
另外還有房產。
也就是鄭的那處園子。
這樣楊信也算是收穫滿滿了。
“輕輕地我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運河的官船上楊信回首揚州,頗為惆悵地說道。
天啟的聖旨在運河被堵的第十天到達南京,旨意內容當然是之前約好的,皇帝陛下指派陳道亨和李養正為正副使,到揚州安撫曉諭士子,但這份聖旨已經沒有意義了。但因為楊僉事自作主張,在揚州以這種鐵腕手段鎮壓,這種行為有違上意,故此楊僉事需要回京請罪,至於給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