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了。
他不知道楊信還準備慫恿天啟,在整個大明進行推廣這種先進位制度,以後錦衣衛也罷其他衙門也罷,對於一些不需要抄家的犯人,就採取保釋金制度,要麼掏保釋金,要麼在大牢裡嘗那些刑具
反正就算查明是無辜者,錦衣衛也沒有對受刑者賠償的習慣。
沒打死就不錯了。
賠償這種事情簡直做夢。
這樣肯定會有有錢人掏銀子先把自己保釋出去,避免了被錦衣衛給打殘,雖然很大一部分會被貪墨,但終究還是會給皇帝增加一筆收入。
而且這個制度不會影響窮人。
錦衣衛閒得蛋疼了,也不會沒事去抓那些指定掏不出保釋金的,至於會不會有錦衣衛為了銀子故意陷害無辜,這個就不關楊信事了,反正他知道這個辦法能給天啟創收。而且創收數量不會太低,比如說京城那幫勳貴們,話說李自成能榨出七千萬,錦衣衛能時不時構陷一下榨出七十萬也行啊。
反正天啟只要銀子。
而且大明目前的稅收真撐不住遼東那轉眼兩千萬沒了的無底洞。
楊信還想接下來哄著天啟減遼餉,而原本歷史上這筆稅收是逐步加的,想要變成削減,除了在三大殿上省錢,保證遼東局勢不糜爛,逐步增加工商業稅收之外,還必須想方設法增加天啟的橫財收入。抄家這種事情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不能天天搞,天天搞總會出『亂』子的,但如果不抄家,僅僅是製造案子把人抓進錦衣衛,然後讓人掏保釋金,這個就不會出『亂』子了。
當然,幹這種事情的人會拉仇恨。
但好在楊信就不怕這個,而且也不會是他親自經手。
要幹這個也是田爾耕和許顯純,這種小事還用不著他動手。
實際上還有一種更有效,但相對來講更不要臉的。
也就是賣官。
不過這個天啟不一定能幹,畢竟還是有些丟人了,但也不是真不行,實際上九千歲一直就幹這個,只是不公開地幹而已,那些透過他的門路獲得官職的,本身就相當於買官,九千歲和天啟之間又沒有錢財之分,九千歲無論撈多少錢,最後還是得給天啟堵窟窿。
但九千歲這種非正式手段,終究還是不如咱大清那套制度化賣官有效。
當然,這種手段只能是想想。
畢竟副作用還是很大。
好在今年還不算太緊張,只要再把鹽商這一百萬到手,那麼今年天啟就不需要在遼餉上動心思了。
去年太倉銀庫共收到五百八十萬,這就是戶部能夠動用的稅收,包括了加徵的遼餉,而支付給京邊,也就是宣大薊遼等地加遼東戰場的軍餉是六百一十萬,缺口不算太大。明朝稅收談別的都沒意義,因為稅收給地方的都不會進入太倉銀庫,同樣地方駐軍費用也是地方解決,比如福建水師就是直接拿月港關稅。
包括給藩王的。
比如廣西稅收不夠養活靖江王和全省官員,就直接從廣東調關稅。
戶部真正能見到的錢就是太倉銀庫的。
五百八十萬就是去年戶部能夠動用的,但這筆銀子連戶部直接支付的這幾個戰區軍餉都不夠。
這樣就必須皇帝掏腰包。
今年肯定還是入不敷出,最後還得皇帝掏部分,楊信現在就是努力給天啟四處撈這筆銀子,否則他只能加遼餉。
畢竟皇帝還要修三大殿。
然而
“二十萬兩”
鄭之彥驟然驚叫道。
“呃,這個數字是誰定的”
楊信回頭問道。
“回僉事,這是卑職經過嚴格計算得出的數字,鄭家目前財產粗略估算超過兩百五十萬兩,這裡有鄭家所有產業的清單,另外還有他們每年可以在鹽業上獲取的利潤。”
那錦衣衛趕緊把李知府和王好賢共同製作的清單遞給楊信。
“你們倒是有心了”
楊信滿意地說道。
鄭之彥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奪過這份清單愕然地看著。
“楊僉事,這是假的,小人只不過是一個平常鹽商,又不是那些世家大族,如何來的如此家產”
他哭嚎著。
“鄭生員,看來你還不明白啊”
楊信嘆了口氣。
然後他拍了拍鄭之彥肩膀,站起身向外走去。
“這裡交給你了”
他對那錦衣衛說道。
鄭之彥愕然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