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三十二斤巨炮哪怕一發炮彈。
唯一能與這些巨炮抗衡的,也就只有兩洋水師那六艘戰列艦,但後者的二十四斤短重炮,在這些三十二斤長炮面前也一樣居劣勢。可以說到目前為止大明還沒有什麼大炮,能在炮戰中轟得過這些超級巨炮,實際上就算目前歐洲也沒有戰艦能承受它的轟擊,一炮下去戰列艦也得重創。
“旅長,真打啊?”
他身旁副手說道。
“他們敢硬闖咱們就打!”
楊時說道。
“可這是朝廷的官軍,這不是團練啊!”
副手道。
這『性』質是完全不同的,團練再裝備精良也是民間武裝,打起來頂多算民間衝突,甚至團練的官方『性』質還不如忠勇軍,忠勇軍至少是正規軍。但這些哪怕裝備再差,那也是正牌的官軍,無論什麼原因,進攻官軍都可以用造反來形容了。
更何況還有個總督軍務。
開炮的結果,就是必然被套上一個造反的帽子。
“官軍又如何?咱們以前沒打過官軍嗎?記住了,咱們是河間侯的兵,咱們的一切都是河間侯給的,而不是別的什麼人,官軍也罷,團練也罷,只要是河間侯讓咱們打的,那咱們就要打,咱們只聽河間侯的。
官軍?
皇帝?
記住了,皇帝不會真正和咱們站在一起,皇帝要的只是錢糧。
只有河間侯才是真正和咱們站在一起的,如今看這情形很明顯皇帝已經開始退縮了,既然皇帝這次能退縮,那要是河間侯輸了,地主們反攻倒算的時候,他也一樣會退縮。咱們不能指望皇帝幫咱們保住目前的好日子,要想不被地主反攻倒算,咱們必須毫不動搖地與河間侯站在一起,河間侯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敵人。
都打起精神來!
皇帝被士紳地主嚇得退縮了。
那咱們也要告訴皇帝,士紳地主不好惹,咱們一樣不好惹,士紳地主『逼』急了敢動武,咱們『逼』急了也一樣會動武。
有槍有炮,咱們怕誰?”
楊時說道。
周圍士兵一片激動的吼聲。
他們都不傻,既然皇帝要換掉河間侯,那麼就意味著皇帝退縮了,熊明遇要是接過總督江南軍務,目前剛剛開始分田的無錫,江陰兩地立刻倒退回過去。然後團練們殺回來,重新回到過去的對峙,熊明遇會用各種手段對付忠勇軍,甚至命令官軍和團練一起進攻忠勇軍,奪走他們目前的好日子。
這些士兵都很清楚,忠勇軍在文官士紳眼中是什麼。
就是賊。
而昭義市是什麼?
就是必須石頭也要過三刀的賊區。
這種情況下沒有別的選擇,士紳能用武力嚇唬皇帝,他們也一樣能用武力嚇唬皇帝,『逼』急了士紳能搞出大同國來,『逼』急了他們一樣也不是不敢造反的。
有槍有炮,誰怕誰呀!
打唄!
士紳敢造反,難道民兵就不敢了?
而就在此時,那名參將也回到了江面的艦隊中。
“這是真要造反了。”
熊明遇冷笑道。
“副憲,咱們怎麼辦?”
他身旁的新任江南總兵楊肇基說道。
他也算是軍中老將了,原本的大同總兵,江南原本就一個副總兵,也就是駐吳淞口的,這次是為了對付大同軍新設立。當然,只是說為了對付大同軍而已,實際上是兵部尚書孫承宗被楊信搞得有點無計可施,乾脆設立這個總兵,率領官軍前來以官方阻擋楊信。
“怎麼辦?熊某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敢造反,立刻命令士兵登岸佔領黃田閘!”
熊明遇說道。
“副憲,要是他們還擊……”
楊肇基欲言又止。
他也看出目前局面了,這位熊總督似乎是故意的,他們完全可以繼續南下在福山進入福山浦,然後換小船運輸直抵蘇州,從蘇州進太湖一樣可以北上樑溪河到無錫。甚至一開始他們就不坐船,直接走陸路到湖州再過太湖北上,只要繞開忠勇軍控制區怎麼都好辦,但熊總督卻非要直接穿過忠勇軍控制區。
這就明顯有問題了。
“還擊?還擊就是造反,楊總兵難道不想殺賊立功?”
熊明遇說道。
楊肇基趕緊閉嘴了。
他已經明白了,熊總督就是故意的。
“立刻登岸控制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