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上同樣的日子,但你們也必須明白,我也很難,在朝廷沒有人支援我,所有官員全反對我,因為他們全是地主。如今就連皇帝陛下也有些動搖,因為他們已經敢弒君,而且許都已經因此造反,皇帝陛下也怕再激起更多士紳造反,實際上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算造反了。
所以我們需要讓皇帝陛下相信無論誰敢造反,我們都能帶著他們的人頭獻給陛下。
這樣才能讓陛下放心。
只要陛下還堅持民兵化,那麼我保證下一塊就是陝北,只要我們把南方士紳的反撲平定,緊接著我就帶著你們回陝北,去把你們家鄉的地主統統清理乾淨,讓你們的家鄉也變成這裡一樣豐衣足食的樂土。
那麼現在你們該幹什麼?”
楊信喊道。
“殺,殺光那些地主的狗腿子!”
劉國能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吼道。
“對,殺光那些地主的狗腿子,帶著那些敢造反的地主的人頭去獻給皇帝陛下!”
張獻忠吼道。
然後那些士兵們一片吼聲。
這就可以了,話說楊都督也是很有煽動天賦。
不過他並不是欺騙這些人的,如果江南這邊解決,下一個肯定是陝北,倒不是說民兵化,而是這裡解決那裡也該餓殍遍野了,正好帶著這支軍隊去救災,然後開始向那些好地方遷移。不過那裡民兵化同樣也是必須的,畢竟陝北也不能真得變成無人區,那樣就便宜別人了,把多數人口遷移,然後把那些好的河畔盆地民兵化。
陝北有能養活人口的土地,哪怕旱災也影響不到的。
不過這樣的土地不多。
而且都在士紳手中,把這些地民兵化就能最大限度維持那裡人口,再加上石油產業,駐軍,牧業,基本上就能確保控制了,但要說現在恐怕得一百五十萬人口,全都留在原地抵禦旱災,這個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沒這能力。
甚至這時候的大明朝,都未必有這樣的能力。
這場旱災不是一年兩年,陝北是持續多年的毀滅『性』大旱,靠外部救濟是無論如何不能解決,哪怕只有一半的糧食缺口,那從外部的運輸量也得相當於整個漕運量,就靠『毛』驢運輸隊完全就是扯淡。更何況就在同時幾乎整個陝西也都在大旱,根本不可能就近調集糧食,甚至整個北方都在饑荒中,楊信也不可能有多餘的糧食供養這麼多人口。
更別提還得運過去了。
楊信估計至少得遷移延安府三分之二的人口,剩下的好地才能保證維持剩下三分之一的正常生活。
當然,剩下的也必須民兵化均田。
只要有那些地主在,一樣是不可能維持的,因為他們會用囤積居奇來加劇那些老百姓的飢餓,在這個問題上不能指望他們。事實上越饑荒士紳囤積居奇的幹勁越足,哪怕就是真老百姓造反了,也不會讓他們因為害怕而放棄的。都崇禎末年了,那些士紳還不是一樣,僅僅因為孫傳庭要他們交出侵佔的官田,他們就合起夥來坑死孫傳庭,話說那時候的孫傳庭可真是他們最後的救星了。
所以不要高估他們的智商。
明末有個又好笑又好氣的例子。
農民軍進攻萊陽,當地豪紳張宏德迫於無奈掏銀子組織青壯防禦,很快農民軍撤退,張宏德一看這沒什麼危險了,於是帶著家奴追著那些青壯要回銀子。
不給就打死。
然而悲劇的是很快農民軍又殺回來了。
這次那些本地青壯毫不猶豫地開啟城門加入他們的隊伍,一起攻破張家的大宅子,殺了張家全家,從他家地窖裡挖出一百萬兩。
這才是標準計程車紳。
就跟為了足夠利益賣絞死自己的絞索的資本家沒什麼區別。
所以楊信必須在陝北強制『性』完成民兵化,而張獻忠這些人,就是他準備好了去對付陝北士紳的,儘管他現在和陝北士紳關係不錯,但也改變不了他要讓這些傢伙和鎮江士紳一樣做流亡人士的原則。做流亡人士他們還能過衣食無憂的日子,要是不改變那就該饑民殺他們全家了,楊都督不是在害他們,而是幫他們,最多隻分田地不打土豪。
參觀了民兵莊子的幸福生活,學會了剝削這個詞的張獻忠等人,彷彿得到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他們懂了。
他們知道自己過去為什麼吃不飽飯了。
他們知道了一個詞。
剝削。
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收穫是如何被一層層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