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支援楊信。
他不怕忠勇軍再佔領幾個縣。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楊信表情和他一樣沉重地說道。
就好像什麼艱鉅的任務突然壓到他肩上,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沉重的使命感。
“河間侯,下官再重複一次,這是聖旨,河間侯必須立刻啟程前往江西”
商周祚語氣嚴厲地說道。
“商尚書,你這就不對了,河間侯走運河難道就到不了浙江了要說這走運河路途還短,以河間侯之威名,無論忠勇軍也罷團練也罷,也就是他過去走一趟帶著大軍震懾一下,這些人也就畏伏了。然後繼續向前到浙江就是了,從這裡去江西還得逆流,風向不對還得候風,走運河還有縴夫,哪個更快就不用說了。
咱家知道你是會稽人,心憂桑梓怕被逆黨襲擾。
可那就更應該讓河間侯走運河啊”
劉時敏不滿地說道。
“河間侯,下官”
商周祚說道。
“商尚書,你是想『亂』江南嗎”
楊信喝道。
“河間侯,下官不想『亂』江南,倒是下官看河間侯欲『亂』江南”
商周祚毫不客氣地說道。
“二位都息怒,左右都是為了萬歲爺,要說兵部的將令的確讓侯爺走江西,可兵部發這份將令時候,不是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嗎要咱家說,還是先管目前最重要,若是兩邊真打起來,那這江南可就全『亂』了,浙江那邊已經那樣,就算急也沒什麼用,這邊才是迫在眉睫的。”
趙秉彝笑著說道。
“趙公公果然識大體,難怪我大爺多次稱讚。”
楊信說道。
“小的自從離京,日夜思念九千歲,如今每日焚香遙拜。”
趙秉彝擦擦眼淚說道。
商周祚憤然起身
“河間侯,他日江南戰火紛飛之時,下官且看你如何收場”
他恨恨地說道。
說完他昂然地離去,出門時候差點撞上高弘圖,後者趕緊行禮,商周祚還禮,然後高弘圖看了看楊信,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轉身跟著商周祚一起離開,很顯然他們已經無能為力了,最終還是沒有阻止楊信走蘇州。剩下的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解決,就看那些士紳們能不能忍住了,但目前看很懸,這不是楊信去把幾家世家土地民兵化的問題,而是他一次次這樣做之後,已經到了士紳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一次次這樣幹,在士紳的地盤上不斷砸下一個釘子,把士紳的太平盛世蛀蝕得千瘡百孔,然後猛得一下子推倒。
他的如意算盤很好啊
可士紳也不傻,人家已經看明白了
人家再忍下去就是被他用民兵這個繩索一點點勒死了。
這一次他們恐怕不會再忍了。
然而
“侯爺,我就怕他們真打啊”
劉時敏說道。
“那你說他們能打贏嗎”
楊信笑著說道。
“侯爺,別說還有您親自出馬,還有這一萬多精銳,就是忠勇軍的五個軍全都集結起來,也不是他們能打贏的,單純以忠勇軍算,足以擊敗四家團練,只是怕別處的官軍增援。但如今浙江已經『亂』了,官軍能打的都在那裡,除了至今沒動的常安軍,估計誰也不會來幫他們,可以說咱們是穩贏的。”
劉時敏說道。
他比誰都清楚忠勇軍的實力。
一個軍的常備役,四個軍的預備役,二十多萬後備役,全都是會開槍,會排隊組成長矛陣的,這樣的一塊地方在南直隸就是無敵的。
團練
兩千人死傷不到三百就崩了的,怎麼和兩千人死傷四百陣型不『亂』,還能硬抗五百精銳騎兵衝擊的打
要說讓忠勇軍出境作戰,他們的確不好說,可要是在他們的地盤上,抵抗那些試圖毀了他們好日子的,那以劉時敏看,他們真就是無敵的,不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他們是不會屈服的。他在那裡兩年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民兵保衛家園的鬥志,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一樣會拿起刀槍的,甚至就是小孩都會拿起他們的短矛。
實際上民兵女人和小孩真進行軍事訓練的。
而且那些女人還有專用的手弩,雖然威力不大,但近距離『射』穿火槍手的胸甲還是沒什麼問題。
“那就行了,穩贏的為何不幹”
楊信說道。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