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你們把他們父女送到我家,就是想看著這種事吧?”
客氏冷笑道。
“奉聖夫人誤會了,周家那丫頭可不是為信王準備的,實際上是想送進宮裡的,只不過皇后不同意,是皇后提出留著給信王,但在下可從未這樣想過。
陳家奴僕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皇后告訴的楊信,但在下絕無這種想法,在下之意原本是過些年由夫人送給陛下分皇后之寵,想來皇后也是猜到了,故意指使楊信和許顯純提前下手。若在下真想送給信王,為何此時進京,等給信王選妃時候再送來不是更好,夫人真得誤會了。”
文震孟笑著說道。
“皇后?她倒是很能裝啊!”
客氏的怒火果然一下子被引到了張嫣的頭上。
文震孟趕緊把她請進去。
當然,客氏也不是真得前來興師問罪的,她連輸兩場,丟人不說還受了一肚子惡氣,這些年她囂張跋扈慣了,無論宮裡宮外,全都在她面前低著頭,魏忠賢見了她都得矮著一頭說話,但卻接連在楊信面前受辱,這時候滿腦子就是報仇雪恨。
但魏忠賢肯定不會幫他,實際上這些天九千歲一直躲著她,擺明了就是兩頭都不幫。
她只能選擇文震孟這幫人。
從今天乾清門外的情況看,這個閹黨加清流合夥的勢力,已經可以說非常龐大,那些閹黨要說為她對付九千歲當然不太好辦,但對付楊信的話這些人絕對樂意。閹黨絕大多數也不喜歡楊信,而文震孟這些清流們更是與楊信不共戴天,再加上她那就絕對有能力與楊信鬥一場了,說到底楊信的仇人太多了。
“夫人先消消氣,在下這裡還有些好東西正想獻給夫人。”
文震孟說道。
然後他迅速捧出一盒珠寶。
“老身是缺這個的?”
客氏說道。
不過話是這樣說,盒子卻示意侍女接過了。
“夫人,如今咱們有共同敵人,我們必須要楊信死,同樣他若不死,皇后那裡就更加肆無忌憚,用不了多久就該您死了,在下說句不該說的,陛下雖然事您如母,可這娶了媳『婦』忘了孃的還不是常事?”
文震孟小心翼翼地說道。
客氏沒有說話。
“而想弄死楊信,首先要對著他的羽翼下手,楊信的羽翼是什麼,還不就是他的『蕩』寇軍?天津和鳳陽兩片屯墾區那些名義上是佃戶,實則是『蕩』寇軍的,他們才是楊信真正羽翼,要想除掉楊信先除掉他們,葛沽那邊暫時不好動,但鳳陽那邊卻可以……”
文震孟說道。
“文翰林,你一個翰林就這點本事?”
客氏鄙視地說道。
“呃,在下愚鈍。”
文震孟說道。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連想都不用去想,你們如今在朝廷都鬥不過他,難道還指望地方官去鬥他?老身一個女人都知道,打蛇打七寸,你們卻總是對著尾巴下手,難怪一次次被楊信咬得血淋淋,就你們這點手段活該。
對付楊信就一招。
弄死他。
弄死他之後,他那些爪牙隨便你們收拾,看鳳陽『蕩』寇軍礙眼,無非一個造反做『亂』,調集大軍全殺了,看紅巾軍不順眼,同樣調大軍過去,江南的不夠還有邊軍。但不弄死楊信卻對付他們,你們覺得自己能擋得住楊信的雷霆手段?這些年你們哪一次在他手下贏過?
對付楊信就一種辦法,像上次一樣給他家地底堆上火『藥』,一下子讓他全家粉身碎骨,上次葉家那個失敗了,但他的做法沒錯,你們負責找人幹活,老身提供地方,給他們做好掩護,幫他們定好路線,花一兩個月挖到楊家的地下。
火『藥』老身幫你們運進來。
至於其他手段別想了,楊信日常一身絲綢軟甲,還給了萬歲爺一身,鳥銃子彈都打不進,上面還有口袋可以額外『插』上鋼板,楊信『插』的足有兩分厚呢,據他說弗朗機都打不動。再外面是鐵甲,他和陛下研究過,說是鍛鐵叫表面滲碳,據說這樣鐵板極硬,子彈打上都變成餅子,楊信日常就是一身軟甲一身鐵甲,上戰場時候最多他能套三層鐵甲,據說那時候除了紅夷大炮沒有任何能打動。
火槍連他一層鐵甲的都打不穿。
這些你們就別白費力氣,另外他似乎百毒不侵,聽他女人說,這些年他從不生病,萬歲爺拿顯微鏡看過他的血,說裡面那種讓人生病的叫細菌的東西比別人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