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就在同時下游一艘小船逆流而來。
一個艄公撐著船唱著歌,在並不寬的河面上緩緩而來。
楊寰警惕地看著他,雙手按在兩把短槍的握柄上,隨著他的靠近緩緩抽出,不過那人明顯並不理會他,兩艘船不斷拉近距離,可以看到船篷裡面一個女人背對這邊而坐。
楊寰鬆了口氣。
有女人就沒什麼了。
很快那艘船和他的座船錯身而過。
“瑪的,老子都快被嚇出病了!”
他自我解嘲地說道。
說話間他轉頭想看後面的船隊,但就在轉過頭的瞬間,那船艙裡的女人也抬起了頭,一張醜的讓他失神的面孔瞬間進入視野,而這張面孔還在衝著他笑,『露』出滿口大黃牙……
“敵襲!”
楊寰驀然驚叫一聲。
就在同時那張醜臉下面火光噴『射』。
楊寰在雙手短槍同時扣動扳機的瞬間,藉著子彈的後坐力,一下子倒著跌落河面,還沒等落下就感覺胸前遭到狠狠一擊,而在他的視野中,是那名手下臉上被子彈打血肉飛濺。緊接著楊寰墜落河水,在子彈撞擊下一時間無法恢復的他直接沉入水底,不過他並沒真受傷,他裡面和他叔叔一樣,都是生絲製成的軟甲而且同樣額外『插』鋼板,子彈正好打在鋼板上。
那是一支斑鳩銃。
但不是裝一顆子彈,而是和小型火炮一樣裝三顆。
這樣威力就很弱了,打沒有防護的可以,但卻沒有什麼穿甲能力。
初春的河水讓他一下子清醒,他急忙向上躍出,但下一刻一個冒著煙的東西出現在他視野。
這個比拳頭還大一圈的圓球在甲板上因為火光噴『射』而旋轉著。
“狗日的!”
楊寰悲憤地罵了一句。
緊接著他以最快速度下沉,下一刻爆炸聲伴著硝煙撞擊他的耳膜。
而他瞬間閃過的視野中,一道道硝煙從右岸山林的綠『色』中噴『射』,然後他就重新沉入了水下,得益於他叔父對錦衣衛的水『性』『操』練,在水下憋了一口氣的他順流拼命向下遊動,直到實在憋不住了才重新浮出,然後轉頭看著身後。身後已經是戰場,右岸大批伏兵從山林湧出,甚至在岸邊架起斑鳩銃,用密集的子彈阻擊後面的船隊。
而那艘小船正撞在第二艘船上。
伴隨手雷爆炸的火光,這艘船上計程車兵紛紛跳入河水。
同樣後面船上那些反應過來計程車兵,也拿出了火槍開始還擊,剛才那個大黃牙舉著一顆手雷,一臉亢奮地剛想扔出,就被子彈擊中倒下,那顆手雷正好落在自己船上,艄公嚇得急忙跳下,緊接著那艘船上就炸開,甚至裡面剩餘的手雷也被炸飛,在半空中炸開一團團火焰。
硝煙瀰漫中那些士兵奮力抵抗。
他帶著的其實是一支忠勇軍,也就是昭義的原本紅巾軍,這幾次抄家都是直接從那裡調兵跟隨,而這些士兵足夠英勇,就連落水的幾個也在遊向岸邊,準備反擊敵人的火槍手。
“反擊,把這些反賊……”
楊寰亢奮地吼叫著。
忽然間他感覺身後似乎有些異樣,還沒喊完的他愕然回頭。
三艘稍大些的船正並排在身後,每一艘船的船頭都有個黑洞洞的炮口,最近一艘船的甲板上,一個年輕人冷冷地看著他,就在同時手點火杆的火繩杵進了一門中號弗朗機的炮口,下一刻火焰噴『射』,一枚炮彈呼嘯著從楊寰頭頂掠過,一下子打在一艘官船上,碎木飛濺中兩名正在還擊計程車兵立刻倒下。
而就在同時另外兩艘船上同樣的弗朗機噴出火焰。
在炮彈的呼嘯中,那年輕人伸手從同伴手中接過短槍,對準被驚呆的楊寰扣動了扳機,子彈正中楊寰胸口……
“錦衣衛,錦衣衛就不能殺了?”
許都冷笑道。
他前方的楊寰臉朝下半沉在河水中,順流從他身旁漂過。
這時候前方被阻擊的官船已經靠岸,船上士兵紛紛棄船登岸,然後躲進另一邊的山林中,畢竟許都這邊人數眾多,實際上足有近千人埋伏在山林,這種埋伏意味著當地士紳肯定知道。而且連弗朗機都上了,總共也就三百多人的忠勇軍只能選擇潰敗,他們就是來抓人而已,又不是守衛家園的戰鬥。
“帶上錢財,撤退!”
許都看著前面已經開始佔領那些官船的手下喊道。
他並沒注意到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