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的人害怕了,那還有誰敢繼續往外跳呢?”
楊信說道。
“都督一說,卑職茅塞頓開!”
崔應元驚歎道。
“閹狗!”
旁邊一聲正義的怒斥。
“楊兄,你都罵了這麼多年,就不能留著點力氣?”
楊信無語地看著楊漣那張很有諸葛臥龍風采的面孔說道。
“呸!”
隔壁左光斗向外吐了口唾沫。
當然,他們這屬於日常『操』作,楊都督不會跟他們計較的,他和崔應元很快到了那批新人那裡,然後就看見文震孟默默站在牆壁前用小石頭塗鴉,隱約還有幾分他曾祖文徵明的風采。
“這是畫個圈圈詛咒我嗎?”
楊信好奇地說道。
文震孟很有名士風範地鄙夷一笑。
“咱們都是明白人,楊某不想對你動刑,此案已經定『性』,無論你們是否知道地道的真實目的,都一樣按照知道處置,實際上我已經派人向南京的楊寰發去了命令,他會帶人分頭趕往你們各家封門,你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但我現在只是想知道個事實,你究竟是否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弒君?”
楊信說道。
文震孟默然地搖了搖頭。
“那我就暫時相信你!”
楊信點了點頭說道。
當然,他也就是這麼一說,文震孟是不是真不知道還很難說。
不過抄家的準備工作的確已經開始,他已經向南京的楊寰發去五百里加急的命令,後者會調動昭義的忠勇軍,迅速前往各家封門,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他們這些人的財產可是必須弄到手,然後就可以準備賑災了。不過這一次未必會順利,因為這時候江浙已經不是之前可以隨便宰割,那些團練的實力不弱,包括浙江也同樣辦起了團練。
浙江巡撫潘汝楨雖然拍九千歲馬屁,但卻是桐城人,他對浙江士紳辦團練的行為採取縱容。
另外還有寧波海關也擴大了緝私隊。
實際上就是團練。
所以這一波抄家已經有一定危險『性』了,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他們不可能公然造反,那樣的話楊信正好帶著反賊們南下,經過了昭義市的改變後,楊信已經發現把江浙這片產糧區強行改棉種糧,應該是一個渡過饑荒的好辦法。原本歷史上儘管這一帶旱災嚴重,但饑荒的根本原因並不是旱災,這一帶的旱災和北方赤地千里不一樣,江浙旱災只是水稻大面積減產,種上地瓜之類一樣豐收。
再旱也不可能讓梅雨季節不下雨。
就是空梅也多多少少有點雨,不可能像西北一樣根本沒有。
餓到吃樹皮的根本原因還是棉花種的太多,讓本地糧食本來就無法自給自足了。
哄著士紳恢復種糧是不可能的。
那就用強吧!
緊接著楊信到了下一個牢房,這裡的方逢年立刻喊冤,不過楊都督根本就沒理他,因為根據錦衣衛目前掌握的情報,這位榜眼很可能是真冤枉,許都這些人來鋤『奸』他知道,但挖地道他很可能不知道,他和許都交往密切,僅僅因為兩人本來就有一定交情,但他不是復社的。
下一個是黃尊素。
黃大思想家的老爹此時正在盤腿靜坐。
對於楊都督的問題,他直接不屑於回答,楊信也懶得再問,直接走向下一個。
“河間侯,我等欲鋤『奸』而已,鋤『奸』者為忠君也,弒君何為?”
黃尊素突然說道。
“哈,除不了的時候自然就往根上刨了。”
楊信說道。
黃尊素也閉嘴了。
第四個是姚希孟,姚翰林正在哭。
“好了,來,擦擦眼淚,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楊都督說道。
而且他還很好心地遞過去一方手巾。
“河間侯當真?”
姚希孟驚喜地說道。
“你弒君可能是冤枉的,可你要弄死我肯定不是冤枉的,那我憑什麼要放過你?”
楊信鄙視地說道。
然後他在姚希孟重新響起的哭聲中,又走到了李應升的牢房門前,而李應升同樣不屑於回答他的問題。
“這就很尷尬了,難道你們非要『逼』著我用刑?啊,我知道誰才是弒君的主謀了,那就是……。”
楊信看著五間牢房說道。
五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