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成了蠢貨的代名詞。
但這還算好的,還有就是那些迅速變成帶路黨的,比如說謝三賓這樣的,基本上算是身敗名裂了,總之這場戰爭算是對江浙士紳進行了一場徹底地檢驗。
而南孔也步了北孔後塵,在士紳間聲名狼藉。
尤其是靖難軍進入衢州,把之前那些原本被關在大成殿計程車紳都放出來後,他們簡直就是對孔貞運血淚控訴,把孔博士『逼』得再次閉門不出,話說這些年被罵的閉門不出,完全龜縮府中的衍聖公,終於可以嘆一聲吾道不孤了。
“對了,楊益問要他們出多少助餉?”
汪秘書說道。
“寧波和紹興各一百五十萬,給他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後若沒湊夠銀子,就按照田產數量從多往少數,先抓最多的然後抄一半家產補,能補夠就不抄下一家,總之什麼時候補夠數量什麼時候停止抄家。”
楊信說道。
這個模式應該就可以了。
不論工商業利潤多少,目前來講衡量士紳的財力,土地還是最重要的指標。
就給一個地方定出總的標準,然後讓士紳自己湊,逾期湊不出來的,就按照田產數量從最多的開始抄家補缺口。
最多的不夠抄第二多的,這樣一直往下抄。
這就不用擔心會禍及地方了,反正地少的根本不用擔心,只有那些土地最多的大家族才真正害怕。以後所有那些主動投降的地區,都按照這個模式,反正各地士紳的財力,在楊家那些商號和錢莊那裡,都有完整的統計資料,可能有些誤差,但基本上真實。
寧紹兩地各一百五十萬,徽州兩百萬,衢州就算了,金華也得掏一百萬兩,這樣光助餉就六百萬了,再加上之前抄家的,楊都督的金山銀山越堆越大。
倒是天啟越來越窮。
皇帝陛下為了遼東軍團南下,不得不大量消耗內庫的存銀,雖然還能撐得住,但終究已經開始入不敷出,全靠九千歲這些年存貨多,不得不說這時候九千歲的價值真正展現,但即便如此天啟也下旨停發了所有宗室俸祿。
畢竟他的稅收也在大幅減少。
福建已經不交稅了,浙江早就不再交給他了,倒是蘇松還在交,但全都就地運往徐州,那裡已經成為盧象升的大本營,已經南下各軍目前全都靠蘇松淮揚等地稅款養著。
倒是楊信這裡依然在交,不過他沒讓老百姓交,而是他自己把控制區原本應解京的稅款直接運到京城,還是以糧食的形式,實際上就是把過去賣給京城的糧食,現在變成了白送的。反正這些糧食都是臺灣,南洋,包括天津本地產的,他目前控制區原本承擔的也沒多少,整個南直隸才六百萬石,蘇松去一半,而且安慶淮揚這些地方也不在他手中。
實際他需要交給天啟的也就是兩百萬石,加上雜稅之類算三百萬,話說大明的稅真不高。
高的只是官員額外增加的。
而且這是總的,並不是說解京的是這些。
解京的一般就一半,不過楊都督慷慨大方,這點糧食他也不在乎,就給天啟三百萬石好了,不過北運的糧食不只是這些,但其他就是他賣給天啟的了,實際上很多也是在本地收購,他這邊糧食只准賣給他的糧站。就是糧食統購統銷,各地城市糧商被他強制『性』納入糧站系統,以此確保價格的穩定,反正這些糧商背後計程車紳也基本上被抄家。這種統購統銷制度已經在楊家莊戶實行多年,積累了足夠的經驗,至於楊信控制區內部,今年他還不準備收田賦,打土豪和助餉就足夠。
也算是一種收買人心了。
李自成的手段還是值得效仿。
明年再開始收,而且全都改成徵糧,標準還按照過去的民兵就行。
不需要太低了,以這一帶的農業水平,徵收一個自耕農百分之二十的畝產足夠讓後者豐衣足食,以後隨著工商業稅收增加,可以逐步降低,但現在不行,而且他本來的承諾也就是這些,老百姓要求的也是這些,沒必要再降低標準。
但糧食統購統銷不能變。
餘糧必須賣給他。
城市裡面的糧食銷售也必須由他控制。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應對災荒,同時也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擠出餘糧供應其他地方解決饑荒,只要糧食的購銷權還在商人手中,他就別指望能有效解決饑荒。
“主公,都已備好。”
這時候李自成走進來行禮說道。
“走,該咱們了,做了斷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