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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時營級縱隊正中,那些營長分別發出了變陣的命令。
一個個橫隊迅速調動,兩兩一組分別佔據一邊,一個營級的空心方陣轉眼完成。
擲彈兵在外。
這些特意挑選出來的彪形大漢們站在面對騎兵的一面外,單獨成一列橫隊,一人兩顆手雷,手腕上纏著燃燒的火繩,看著對面洶湧的騎兵,在他們身後線列步兵嚴陣以待。而散兵被圈在方陣內,他們的任務是機動增援,哨級軍官們同樣拿著武器站在自己的哨後面。
而正中間的是營級軍官。
包括火炮。
旅屬的野戰炮的確還在渡河,但步兵營屬有自己的火炮……
“這是蒙古騎兵,咱們老祖宗就是打蒙古騎兵的,如今咱們也要打蒙古騎兵了!
兄弟們,別給老祖宗們丟臉!”
第一營擲彈兵哨哨長,原本南京孝陵衛軍戶陳昇喊道。
“血戰到底!”
他右側一片吼聲。
就在同時他們身後的方陣內,六門營屬九斤榴彈炮噴出火焰。
這種同樣擁有炮架,但卻更像臼炮的新式火炮目前只有警衛旅和兩個直屬騎兵旅才有,因為它們打出的同樣是昂貴的開花彈,其實更適合它們的是榴散彈,但可惜超出目前楊信的技術水平。的確能造出來,但可靠『性』悲劇,因為木管引信很難提供真正準確的引爆時間,這種東西最好使用『藥』盤引信,那個就需要技術了,所以木管引信的開花彈是最適合的,如果不是面對騎兵,這種火炮也可以用霰彈來轟擊步兵。
但實心彈就很垃圾了,幾乎沒什麼穿透力。
開花彈立刻在蒙古騎兵中炸開。
但同樣無法阻擋他們,最多也就是造成一些干擾。
全部由南京各衛軍戶組成的擲彈兵們一手一個手雷,就像兩百多年前他們的祖先一樣,靜靜看著越來越近的蒙古騎兵,後者也像兩百多年前的祖先一樣肋下夾著長矛,不斷催動著他們的戰馬加速……
時空彷彿倒退了兩百多年。
“準備!”
陳昇吼道。
所有士兵抬起左臂吹燃火繩。
蒙古騎兵的前鋒逐漸清晰……
“點燃引信,投彈!”
陳昇的吼聲再次響起。
所有士兵以最快速度把右手的手雷引信在火繩上引燃,緊接著對準騎兵的洪流全力丟擲,然後毫不猶豫地接過左手手雷以同樣方式引燃丟擲。完成這一切的他們,連看都沒看自己造成的後果,摘下揹著的燧發槍全速向後狂奔,然後線上列前方停下並轉身臥倒,舉槍瞄準前方。
在密密麻麻爆炸聲響起,火光和硝煙在騎兵的洪流中炸開。
哪怕有過訓練,如此密集的爆炸和硝煙,仍舊讓那些蒙古騎兵一片混『亂』。
不過大多數騎兵還是從硝煙瀰漫中衝了出來。
但是……
“開火!”
方陣的線列後面吼聲響起。
連同那些臥倒的擲彈兵在內,跪倒的第一排和站立的第二排士兵同時扣動了扳機。
三十米距離的齊『射』瞬間讓騎兵倒下了一片。
一個方陣一個面的戰線寬度也不過才幾十米而已,兩百步兵分三排密密麻麻擁擠還能排多寬,這樣的寬度能夠容納的騎兵數量同樣有限。騎兵衝鋒需要的寬度可不是步兵能比,一個騎兵衝鋒時候怎麼也得佔兩米寬。更何況蒙古騎兵並不是騎牆,而是鬆散的騎兵進攻陣型,這個寬度能有三十騎就很擁擠了,而且之前還被手雷炸翻不少,此刻一個騎兵甚至要面對近十支燧發槍的『射』擊,整個騎兵的前鋒幾乎全部倒下。
後面一片混『亂』。
本來就被手雷爆炸攪『亂』的騎兵又因為前面倒下的騎兵阻擋,不得不繞過或者躍過。
原本士氣如虹的衝鋒節奏徹底被打『亂』。
但還是有騎兵衝過……
站立的第二排士兵默默和身後站立的第三排士兵交換了火槍,後者並沒有開火,這就是後來英國人為什麼改成兩排空心方陣,因為第三排很多時候並沒有足夠的『射』界,但他們可以充當裝填手。
第二排站立計程車兵瞄準前方零零星星的十二個騎兵開火。
六十多支燧發槍對著十二個騎兵的三十米齊『射』。
一個孤零零的騎兵彷彿祖宗保佑般,衝過了這一輪『射』擊,甚至還不知道身後已經沒人的他悍勇地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