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孫元化登陸淮南,開始進攻盱眙的同一天。
鳳陽。
皇陵。
“瀛國公真乃忠臣也!”
鳳陽守備太監劉鎮陪著笑臉說道。
剛剛祭拜完朱五四的楊都督,一臉莊嚴地站起身。
“劉公公,你這是何意?”
緊接著他臉『色』一沉說道。
就在同時他後面一幫子將領也紛紛起身……
“難道劉公公你也對楊某有什麼誤解?什麼楊某真是忠臣,難道楊某做忠臣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難道你也相信那些『奸』臣的誣陷?難道你也覺得楊某對陛下不忠?”
楊信怒斥道。
他身後李自成和張獻忠立刻同時拔刀,凶神惡煞般看著劉鎮。
劉鎮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瀛國公饒命,小的一時痰『迷』心竅胡言『亂』語,求瀛國公饒命!”
他說道。
“哼!”
瀛國公冷哼一聲。
另一邊中都留守司的將領們一個個冷汗直冒。
“本爵此次起兵清君側靖國難,只為朝中『奸』臣矇蔽聖聽,故此不得不效法先賢,以非常之舉匡扶社稷,但本爵對陛下之忠心可昭日月,那些『奸』臣誣陷本爵謀反,只不過是欲擾『亂』人心以掩蓋其罪行,諸位切不可被這些『奸』臣矇蔽。”
瀛國公說道。
一幫將領趕緊點頭表示他們完全明白瀛國公的良苦用心。
當然,明白不明白的也就那樣了。
反正鳳陽早就被靖難軍接管了,他們這些原本鳳陽各衛的將領,這時候早就被攆到了這裡守陵,外面那些原本的軍戶早就瓜分了他們的田產,沒被抄家也就是他們投降的快,至於楊信造反不造反的,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管的了,老老實實在這裡守陵,等待這場戰爭的結果吧!
話說活著難道不好嗎?
“主公,蒙古騎兵到了北岸!”
這時候一名軍官走過來,向著楊信行禮說道。
“看來盧象升這是不想讓咱們安安穩穩渡過淮河啊,走,去會會這些蒙古騎兵,話說咱們的兄弟們還沒打過呢!”
楊信說道。
臨淮關。
硝煙瀰漫,炮聲隆隆。
在北岸的曠野上,無數騎兵的洪流洶湧向前,戰馬的狂奔踏出雷鳴般的蹄聲。
在他們中間開花彈不斷炸開。
同樣實心彈的呼嘯也在不斷劃破空氣,撞擊出一片血肉飛濺,但卻絲毫無法阻擋數量形成的洪流,哪怕在淮河南岸是數以百計的大炮在狂轟也沒什麼用,炮彈飛越遼闊河面後根本沒有什麼威力,同樣也沒有什麼精度,哪怕數以百計的大炮,在超過三千騎兵面前也沒什麼用。
“穩住!”
已經升為旅長的李錦吼道。
他前方一個不大的陣型,背對著淮河列陣,守護後面的浮橋。
這個陣型不是莫里斯式。
整個陣型不是三線陣,而是主力全部壓在一線。
但不同於一字排開的莫里斯式,這個陣型是品字形。
最前面是一個三十六乘六的長矛方陣,而在長矛方陣兩側是各十六乘六兩組長矛手。
在這個前鋒後面緊接著是左右各一個同樣的長矛方陣,中間有一片空檔,而在兩個長矛方陣兩側,各有一個三十二乘六的火槍方陣,所有火槍手都是四乘六一組,每一組之間有較大間隔便於通行。
而火槍方陣外是少量結陣的騎兵保護側翼,騎兵同樣分四個小的陣型,左右各兩個,兩個騎兵陣型中間,各有組二十乘六的火槍手。
再後面是一個和最前面一樣的長矛火槍陣型……
好吧,這是古二爺式。
一個標準的配有騎兵的瑞典旅級倒t陣型。
而他們面對的,是來自漠北草原的蒙古騎兵。
外喀爾喀部。
或者說現在的大明順昌郡王所部。
這支來自遙遠漠北草原的騎兵是最先到達淮河的,儘管他們正在忍受初夏季節淮北炎熱的折磨,但這些來自現代蒙古東北部和內蒙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騎兵,仍然展現出他們的悍勇。
他們也別無選擇。
因為他們為大明皇帝而戰獲得的報酬,是北方那些族人渡過饑荒的唯一希望,大明皇帝給他們軍餉,他們轉手把軍餉交給商人,後者負責把糧食給他們運到草原,儘管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