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跟我說說,三個管理是怎麼描述院長的。”阿姆說道。
“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被單獨關在無塵病房內,不允許探望。”賈斯汀說道。
“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那麼昨天我應該和院長一起在這裡接受治療是吧?”阿姆說道。
賈斯汀點著腦袋說道:“三位管理說你後來都打呼嚕了,那麼你們應該都是在一起的。”
阿姆將自己沾染上痕跡的手指伸向了廚師長賈斯汀說道:“你看這像什麼?”
阿姆的手指尖淡紅色的印記,已經被擦的只剩下一點痕跡。看起來像極了血痕,但痕跡非常的少且不明顯。
賈斯汀試探的說道:“你認為呢?難不成這是血嗎?”
“你既然也跟我一樣認為這是血,那麼應該就是血了。但為什麼血會出現在這種位置?”阿姆說道試著抬起床板,只有一隻手能發力的阿姆根本無法抬起床板。
“病房裡有血不是很正常嘛?而且只有那麼一點血罷了。這病床上接待過不知道多少病人,而且會不會是你剛剛從那邊摸到的血帶來的?還有你說的那些,你不會想說這是院長的血吧?就算是院長的那麼一點血能說明什麼?我們做廚師的被刀割一下流的都不止那麼少,不能說明什麼的。”賈斯汀說道。
“這血跡乾沒幹我看得出來,這痕跡不可能超過二十四小時。你想知道就過來幫忙,我一個人推不起來。”阿姆大喊道。
賈斯汀立刻站了過來,雙手一起同時幫阿姆將床板抬起。
這床是定製的手術床,機械裝置下是任意升降的裝置。
賈斯汀試了試推不起來之後按下了一旁的按鈕,機械裝置很快就形成一個能靠人的坡度。
整個側面都展現在阿姆和賈斯汀的面前,阿姆指著一個側面上的碎屑說道:“這玩意,你怎麼看?”
“人的皮屑嗎?帶著血的?誰在這擦傷了?”賈斯汀說道。
阿姆試著半蹲著身子,大拇指和食指輕微的碰觸床邊夾出了一根簡短的毛髮說道:“你幫我看看這個。”
“頭髮還是腿毛?”賈斯汀說道。
“你腿毛那麼短一點就到白色根部了?這明明是眉毛。”阿姆說道將毛髮放在了一旁床單的枕頭上。
“眉毛?”賈斯汀不解的說道。
“我和你說一個我的看法,首先這個角度。皮屑是自下往上產生的,而你想想一個人如何能產生這樣的擦傷?”阿姆說道。
“腿毛不就說的過去了嗎?”賈斯汀說道。
“如果說是腿毛,將自己的大腿靠在床邊使勁向上嗎?你來試試能做到嗎?況且還穿著褲子。”阿姆說道。
賈斯汀走到了一旁阿姆原本躺的病床,試著用身體去靠向床邊。極度蹩腳的位置,賈斯汀都快劈叉了根本發不上力。更何況用這個角度將自己大腿在床板上摩擦,賈斯汀說道:“是辦不到,這說明什麼?”
“如果單純是擦傷痕跡,我也不知道能說明什麼。但是我看見了這根眼睫毛,我懷疑院長被抬起來的時候因為什麼原因撞到了這裡。”阿姆說道。
“不可能吧?這樣撞上去比用腿去蹭都難。肯定不是的,這事情不是這樣想的。你不能就因為這些擦傷組織還有毛髮就判定是院長的吧?這些很可能是之前病人留下的呢?再不濟三位管理兩位醫生都有可能在這裡留下什麼,我不是否定你的意思。但……”賈斯汀一時無話,但阿姆的說法在自己看來也很牽強。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只是大膽求證。幫我個忙,我的手不方便。”阿姆說道。
賈斯汀連忙點頭說道:“要我幫你什麼?”
阿姆四處張望,拿起了手術桌旁的一個一次性手套遞給賈斯汀說道:“撐開墊在下面。”
賈斯汀聽著阿姆的話,將手術用的一次性手套撐開用嘴吹大。
阿姆則將自己放在一旁枕頭上發現的毛髮仍入了手套內,並且阿姆拿起了桌上的手術刀,用刀刃將部分碎屑掛下。
隨後阿姆放下了手術刀,對著賈斯汀說道:“打個結交給我。”
賈斯汀熟練的在一次性手套的手腕口打了一個結,阿姆接過口袋。隨後按下了賈斯汀剛剛按的按鈕,床板被機械推動著整個壓下。做完這些的阿姆試著將床板上的床單恢復原狀,四周鋪平不留下痕跡。
賈斯汀在一旁看著說道:“你不會到現在都覺得這點東西跟院長的事情有關吧?”
“不知道,本能告訴我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