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點著腦袋，確實太清楚不過了。

里昂再度說道：“廁所，把手的對稱面用力推。下去之後好好待著，我說完就先走了。這個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我還要去考驗剩下一百多號人呢。”

里昂彎下了腰做駝背狀，雙眼蔚藍一閃之後臉部的面板開始變得鬆弛起來。原本的步槍再度垂落在地上變成了一把柺杖，隨後一步一晃的朝著門口走去。

哈瑞伸手拉住了里昂說道：“我能跟你去看一個房間嗎？我甚至懷疑這個比例遠遠不止七比一。”

里昂愣了愣，蒼老的聲音說道：“你是我第一個合格物件，你當然有資格和我一起去看看人性。但顯然你現在的衣服不太合適，我給你五分鐘換一套衣服。”

哈瑞看著身上披著的浴巾尷尬的笑了笑，當著里昂的面脫掉換了一套像樣的休閒服。

哈瑞走在里昂身後，兩個人直接前往了隔壁的房間。

里昂和哈瑞說道：“不要說話。”

哈瑞端著腦袋，里昂開始敲門。

同樣一位中年人開啟了門，里昂蒼老的聲音說道：“來開會的吧？能開門聊一聊嗎？”

“你們兩個？都是院長？”中年人說道，從口袋內掏出同傳耳機帶上。

里昂和哈瑞不約而同的點著腦袋。

中年人開啟了門，坐在房間內的床上看著進來的里昂和哈瑞。

里昂率先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們來開會的目的是什麼吧？”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我一夜沒睡，今天晚上估計也難眠了。你們不會也和我一樣在擔心未來吧？”

里昂點著腦袋，哈瑞跟著也點了點。

哈瑞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配合，還以為一個個都是老狐狸猴精猴精的。

中年人看了一眼哈瑞說道:“你年紀輕輕的都已經是院長了，看樣子沒少賺吧。這要是明天一個大會之後什麼都沒有了，你估計也要崩潰吧？你們兩個找我，要說什麼就開門見山吧。”

里昂輕蔑的一笑說道：“我聽說這次的疫苗還在測試階段，所以我猜測讓我們來也是讓我們先看看疫苗的威力。然後讓我們投票是否進行使用，投放給全人類之類的。我估計就算是我們同意也會在我們研究所內先試行，所以我希望明天有投票的場面大家都能舉手投出反對的一票。正和你說的那樣，保住自己的飯碗。你怎麼想的？”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我等你們一個下午了。我中午來的這裡，就在等你們這樣的組織。你們招募到多少個院長了？我當然同意了。一萬個同意，疫苗就算來到我們研究所我也會製造各種意外的。要是能在什麼投票階段就腰斬，何樂而不為。”中年人笑著說道。

里昂點了點腦袋：“那麼我們就等著共贏吧，我們接下來還要走訪。明天見，希望你能履行你的答覆。”

中年人笑著喊道：“一定，一定。”

里昂和哈瑞從房間出去，向一旁走去。

里昂小聲的說道:“現在是八比一了，後面的你還看嗎？”

哈瑞搖著腦袋說道：“下面的我就不去了吧，我也大概知道是個什麼狀況了。”

“所以說你挺難得的。”里昂說道轉身朝向下一個房間。

哈瑞小聲的嘀咕道：“我不是難得，只是太年輕。倘若讓我一步步混到院長的位置，我可能真放不下這一切。誰讓我是稀裡糊塗上來的，反而稀裡糊塗的比誰看的都清楚。這根本不是考驗人性，人性經不起考驗。”

哈瑞此刻腦海中想到了什麼，是以前看過的雞湯文。

類似於當一個人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想知道手邊一個玻璃杯有多硬的時候。這個玻璃杯必然會碎，更何況是人性呢？

哈瑞甚至此刻還在慶幸，萬一這疫苗說的再懸一點。會讓使徒死亡之類的，哈瑞和研究所內那麼多實驗體這五年的感情說不定也會動搖。還好，自己活下來了。

而這一百多個院長，能和自己一樣活下來的還有幾個？哈瑞不得而知，但哈瑞知道自己一夜沒睡到現在是真的累了。哈瑞也明白今晚對酒店內所有的院長來說是不眠夜，但哈瑞不知道對六十三號研究所裡更多的人來說也是不眠夜。

尤金將三位實驗員的管理全部關到了一個房間內，房門由修和強尼兩班倒看守。

此刻二十多位武裝人員已經將八成的實驗員房間入侵過，甚至有的實驗員在知道發生的事情後選擇反鎖門。

但尤金有許可權，雖然做不到像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