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安站在樓梯口處有些不耐煩,“我沒說什麼呀,本來就是她亂說話惹出來的誤會,我做哥哥的還不能說她兩句?”
“周常安!”李香秀忍不住吼了一句,“讓你給卿卿道歉,你怎麼有那麼多句話說?”
白玉卿低泣著拉了李香秀一把,“媽,你別怪二哥,都怪我不好,是我不會說話,可是媽媽,我也是關心二哥才多嘴的,你讓二哥別生我的氣,好嗎?”
她哭的嬌怯怯的模樣讓李香秀十分心疼,哄著她拍拍她的肩膀,有忍不住吼周常安,“你看你妹妹多懂事,你看看你,就知道氣我。”
周常安撇撇嘴,想說什麼看到周弘山凌厲的視線射過來,才悶悶的道:“我沒生她的氣,她也是我妹妹,我不也經常這麼訓念念嗎?怎麼不見念念生氣。”
一直安靜坐在沙發扶手上看白玉卿演戲的周念念瞪了自己的傻缺二哥一眼,站直了身子上前拉著周常安,“你不是要回去睡覺嗎?快走啊。”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周常安就上樓了,她才懶得在樓梯下聽白玉卿演戲。
這幾個月來,白玉卿和他們相安無事的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幾個月,沒出什麼么蛾子,她還以為白玉卿轉性了呢。
現在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上了樓在樓梯口看到徘徊不定的梁英,看到他們上來,梁英猶豫了下,問道:“爸媽沒事吧?我怕下去惹媽生氣,就沒敢下去。”
她說著神色間難掩愧疚,覺得今天的事都是她和周常國惹出來的。
“沒事,媽發洩一下,過兩天就好了,大嫂你早點去休息吧。”周念念笑了笑,送梁英回房,低聲叮囑她別多想,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周念念一時沒有了睡意。
白玉卿今天晚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鬧這出戏的,她想做什麼呢?
樓上的人沒有睡意,樓下的人同樣沒有睡意。
李香秀送白玉卿回房休息,白玉卿淚眼婆娑的拉著她的手,低聲問:“媽媽,爸爸是不是對我之前登報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他是不是不肯讓我認祖歸宗啊?”
李香秀疼愛的攬著她的肩膀,“別瞎想,咱們家之前是剛回京都,一切都不穩定,你爸怕招惹事情,如今慢慢都穩妥下來了,回頭我就跟你爸提認祖歸宗的事情。”
李香秀好言好語的哄了她一番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離開,白玉卿臉上的委屈神情瞬間褪去,眼底的神情有些煩躁。
今天晚上她一回來,李香秀就追問她和陳尚德的事情。
這幾個月一來,陳尚德幾乎可以說和她形影不離。
只要法律系沒有課的時候,陳尚德都會陪著她,跟她一塊聽課,帶她滿京都的逛,去遊玩,去看電影,甚至去看一些富貴人家才看得起的表演。
可以說這四個多月的生活比她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都精彩。
白玉卿第一次對於上流社會的生活有了一些認知,這個認知讓她覺得自己過去活的簡直窮困潦倒的不忍直視。
貧窮曾經多麼限制了她的眼界和格局。
隨意的掃了一眼屋裡的擺設,陳尚德送的裙子,高跟鞋,香水,絲巾.....林林總總的,這些都是過去她不曾見到的。
坦白講,她不喜歡陳尚德,覺得他身上的書生意氣太重,她更喜歡陸擎風那樣殺伐果斷有男人味的男子。
可是她喜歡陳尚德提供給她的優越生活。
李香秀追問她是不是和陳尚德在處物件的時候,她含糊其辭了兩句,將禍水引到了周常安身上。
其實陳尚德也問了她兩次:他們這樣算不算是處物件了。
每次白玉卿都含羞帶怯的笑一笑。
她也在猶豫糾結,其實陳家的生活也不多,陳家人都在司法系統上,算得上有權有勢了。
白玉卿想著就此答應陳尚德也無所謂,反正只是處物件,還沒到結婚的程度。
可前兩天去陳家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陳尚德的媽媽郭英和陳尚德的對話。
郭英在追問陳尚德她到底是不是周家真正的女兒,如果是的話,怎麼這麼久還沒有認祖歸宗。
郭英還說如果她不是周家真正的女兒,陳家就不可能同意他們兩個人的親事。
白玉卿當時就像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一樣,這才知道就算周家承認了她,可沒有正式認祖歸宗,在外人看來,她仍然就是身份不明。
可恨周弘山不知道在猶豫什麼,一直不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