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萱身子一僵,朝天翻了白眼,“不會這麼巧吧?”
周念念轉身對上楊嘉銳冰冷泛著怒氣的雙眸,頓時也覺得有些尷尬。
她本來只是想問問吳萱發生了什麼事,無意去傷害誰,可偏偏卻讓楊嘉銳聽到了。
真的是太,太尷尬了。
周念念朝著吳萱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先走了。
她怕自己在場的話,楊嘉銳會更尷尬的。
吳萱可憐兮兮的瞅了一眼離開的周念念,腦袋耷拉下來,嗚嗚,她也好想離開啊。
轉念一想,她也沒做什麼啊,為什麼她要這麼心虛呢?
吳萱理直氣壯的抬起頭,看向楊嘉銳。
楊嘉銳眼裡泛著怒氣,“在你眼裡,那就只是一個吻嗎?如果當時被纏住的是別人,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親上去,是不是?”
吳萱認真想了想,“應該是吧。”
楊嘉銳的臉更黑了,看著吳萱的眼神十分複雜:“吳萱,沒想到你是那麼隨便的人。”
吳萱臉也拉了下來,“喂,楊嘉銳,你說清楚,誰是隨便的人?”
她看著楊嘉銳轉身要走,氣呼呼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楊嘉銳的胳膊,“你給我說清楚,說誰隨便呢?”
楊嘉銳冷冷的盯著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嫌惡的甩開了,“你一個女人想親誰就親誰,不是隨便是什麼?”
“我.....”吳萱氣得掐著腰,朝天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還是這件事,這件事過不去了還是咋滴?”
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戳了下楊嘉銳的肩膀,“楊嘉銳,我再告訴你一遍,那並不算什麼,我當時看你被纏的不知所措,順手幫你一下而已。”
“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莫名其妙的生我的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楊嘉銳雙手握了握,嘴唇緊緊的抿了下,才冷哼一聲,“恕我沒辦法領教你的好意,我要回去工作了,以後沒事不要和我說話。”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了,連背影都泛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神經病!”吳萱朝著他的背影撇撇嘴。
楊嘉銳進門摔門的聲音有些大,周念念震了下,轉頭看他沉著臉進來了。
孟文斌皺著眉頭掃了他一眼,“吃錯藥了?”
楊嘉銳臉更黑了,拉開椅子默不作聲的坐下,隨手拿起桌上自己整理的素材看了起來。
周念念掃了一眼他拿倒了的素材,善心的決定還是不要提醒他好了。
過了一會兒,吳萱推門進來了。
楊嘉銳身子下意識的僵了下,握著素材的手泛出了青筋。
周念念看在眼裡,心裡瞭然,看來這兩個人談的並不理想。
果然,一下午楊嘉銳和吳萱都沒有說一句話。
下班的時候,吳萱特地晚走了一會兒,等楊嘉銳和孟文斌離開後,她拉著周念念抱怨。
“你說楊嘉銳是不是有毛病啊?不過一個吻而已,值得他那麼糾結。”
吳萱氣憤的叉著腰,“你知道他說我什麼嗎?他說我隨便,哈,隨便,哼,在國外,陌生人見面還貼面親吻呢,這算什麼?”
“難道因為我一個隨意的舉動,我就要嫁給他嗎?”
周念念託著腮看著她笑,“嫁給他不好嗎?剛來的時候,你不是挺喜歡逗弄他的嗎?還說他長的帥。”
吳萱撇撇嘴,“那時候估計我眼瞎。”
周念念噗嗤笑了,笑完過後,拍了拍吳萱的手,“說真的,國外的文化和國內的文化差異很大,在你看來,那沒什麼。”
“但在國內的人看來,人們就會覺得你有些輕浮,這也是楊嘉銳想對你負責的原因。”
“所以你別和他生氣,他也是出於對你負責的想法。”
吳萱聳聳肩膀,搖搖頭,“理解不了,為了負責就犧牲自己的一輩子嗎?如果以後他遇上了自己真愛的女人呢?”
“和我離婚?然後再婚?”
“這樣不是也很隨便嗎?”
周念念默然。
吳萱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以及很多事都看得很開放。
但楊嘉銳不是,兩個人所受文化洗禮的不同導致兩個人在這件事上有了分歧。
沒有誰對誰錯,只是雙方的認知有差異而已。
“你有怎麼知道他不會愛上你呢?”周念念突然心中一動,笑嘻嘻的反問。
吳萱張了張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