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指著周念念剛才放到桌子上的信封,一臉鄙夷的道:“證據?這不就是證據嗎?你不就是想來和父母劃清界限嗎?”
“父母養大你這麼久,你不思報答養育之恩也就罷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和父母撇清關係,就為上個大學,就你這樣的人,即使上了大學,也是社會的敗類。”
楊主任越說越氣憤,看著周念念的眼光也愈發的不耐煩,“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你要是真想和父母撇清關係,就自己去登報紙,登完報紙以後再來我這兒拿政審複審申請表。”
說罷就揮手去趕周念念。
周念念哭笑不得,挑了下眉頭,拿起桌上的信封,掏出自己寫好的申訴信拍在了楊主任面前,“楊主任,我進您辦公室到現在,什麼時候說過一句要和父母撇清關係的話?”
“這是我為我父母寫的申訴信,一封我已經寄去了新城,這一封拿過來給您,也是希望您可以詳細看看,能給我一次重新政審的機會。”
楊主任撇了一眼被拍在桌子上的信,見內容確實不是一封撇清關係的宣告,神色才稍稍緩和一些,“算你還有些良心。”
周念念深吸一口氣,笑了笑說:“楊主任說的對,父母養大我不容易,我怎麼可能會和父母撇清關係呢,這樣做與禽獸何異?”
楊主任神色更加緩和了些,“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周念念鄭重其事的點頭,很自然的將話題過渡了過去,“楊主任今天想來是遇到有和父母撇清關係的人了,您性子正直,看不上這種人,所以才會誤會我。”
楊主任沒說話,隨意的,拿起周念念寫的信開始看了起來。
周念念和齊佳妍靜靜的站在桌子上等著他看完。
齊佳妍用胳膊倒了下週念念。
周念念轉過頭,就看到齊佳妍衝著桌子角的方向直努嘴,她眨了眨眼,看到桌子上的檔案袋上沒有封口,露出半張紙來。
她能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題目寫的關於我與周弘山,李香秀的關係說明。
是白玉卿寫的!
周念念伸了下頭,瞪圓了眼睛仔細去看,可惜只能看清楚這行題目,裡面的內容具體寫了什麼看不清楚。
齊佳妍伸出兩根手指頭,正要悄悄的將紙往外抽一些,楊主任就看完了她寫的資料,抬起了頭。
“你寫的資料我看完了,但你父母牽扯的事情畢竟比較大,聽說上面已經在調查了,我也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這樣吧,你先回家等訊息吧。”楊主任對著周念念說話的態度還算和氣。
周念念大概料到了這個結果,並沒有很意外,“麻煩您了,楊主任,我希望組織上能認真考慮我的重新政審的申請,我也相信我的父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齊佳妍有些按耐不住,急切的問:“楊主任,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還有七天政審就結束了,要是政審結束了,念念豈不是就沒有希望了?”
楊主任嘆了口氣,“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她的情況我們還要開會研究,真要是時間過了,只能明年再考了。”
“明年再考!”齊佳妍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那還要等一年啊,楊主任,為什麼前面的那個白玉卿就能透過重申政審的需求,我們念念就不行?””
楊主任有些不悅的將信紙丟在了桌子上,看向周念念:“你和前邊那個白同志還不同,人家是走丟了的,親生父母沒養過,自然要填寫養父母的名字。”
“剛才白同志在這兒哭了半天,說她養父母待她非常的好,非常的疼愛她,她的養父母養大她不易,生恩是恩,養恩更是恩,她到什麼時候都要先認她的養父母。”
“更何況......”
楊主任說到這裡,抿了抿嘴,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曲著手指頭敲了敲右手邊的檔案袋,“白同志剛才已經詳細交代了和周弘山,李香秀之間的事,人家也寫了說明,她的情況和你的不同。”
齊佳妍有些生氣,也和她理論,周念念一把拉住了她,衝她搖搖頭。
“楊主任,我們只是申請重新政審,沒有別的意思,還請你們慎重考慮考慮。”她說完,拉著齊佳妍出了辦公室。
齊佳妍氣憤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憑什麼啊,白玉卿能過,就不給你過。”
周念念眼神有些冷,“這件事不對勁,白玉卿應該說了些不符合事實的情況。”
不然那位楊主任為何對她的態度有些古怪,另外白玉卿的那份材料中到底寫了些什麼,可惜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