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十分謹慎,從調查局回來就讓向景山把彩虹廠的案子結案歸檔了,從此再也沒提起過這個案子。
起初向偉還總想從他這裡打探些什麼,但周念念卻一直以那天在調查局門口說的話搪塞他。
向偉大概察覺到了什麼,再沒有追問過。
周念念留意觀察著周圍的情形,她剛從調查局出來的時候,確實有人監視她,而且最近也一直在監視顧問所。
周念念像往常一樣正常上下班,給實習生講課,模擬訓練等等,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星期。
她留意到顧問所周圍監視的人撤走了,大概是覺得謝常明沒有告訴她什麼訊息吧。
周念念鬆了口氣,她和謝常明達成了共識,這個案子得從長計議,所以她不能魯莽的下手去調查這件事。
不然的話,敵在暗,他們在明,十分被動,必須等對方放鬆警惕之後她才能下手。
又過了一個星期,一切都風平浪靜,她才將這件事告訴了向偉。
向偉聽了震驚的久久都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竟然是謝常明布的局!這傢伙表面上看起來一副正直的外表,內裡花花腸子不少啊。”
他說完忽然反應過來,瞪直了眼看著周念念,“小周律師,你...你把這件事告訴我的目的是?”
周念念挑著眉笑了,“怎麼樣?敢不敢和我一起查這案子?”
向偉興奮的一拍手,“敢啊,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向偉光棍漢子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我怕誰啊。”
“我跟你說,小周律師,我向偉是立志要做大律師的人,這樣的案子才合我的胃口嘛。”
周念念抬頭望著他,見他眼中滿是激動之意,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的恐懼閃躲之意,暗暗鬆了口氣。
她沒有選錯人。
她暗中觀察了向家叔侄兩個人許久,叔侄倆身上都有一股正氣,向偉這個人經歷的事情多些,細膩沉穩,是個能擔大事的人。
向景山性格正直,為人誠實,但畢竟年輕,少些經驗,所以綜合比較下,她還是將這件事告知了向偉。
“你要想好,這件事只能暗中查,但高所長交代給你的任務,你還是要去忙的。”
向偉重重點頭,“你放心我,我心裡有數。”
“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危險,所以我建議暫時不要將景山牽扯其中,如果我回了京都,你自己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再斟酌要不要告訴景山。”
向景山是向偉的親侄子,他自然更在意向景山的安危,因此十分贊成周念念的提議。
“這件事我們可以說沒有什麼線索,咱們從哪裡查起啊?難道真的要去找謝常明說的那個徐大慶嗎?”向偉皺著眉頭問。
周念念搖搖頭,“謝常明說這個人可信,但我們又不是認識他,他不見得信任我們。”
這件事她想了好多天了。
“我的想法是這件事不宜打草驚蛇,所以我們不找徐大慶,也不混進紡織廠,就盯著紡織廠的出貨車輛以及王廣發,先摸清他多長時間出一次貨,他都是和什麼人有聯絡。”
“摸清這些訊息,我回到京都再沿著這條線順藤摸瓜往下查。”
達成了共識,第二天周念念就和向偉兩個人分別去盯著紡織廠和王廣發了。
為了偽裝,向偉特地沾了假鬍子,又在臉上點了顆痣,把周念念看得樂不可支,“你以為這是在演間諜片啊?”
向偉摸著鬍子道:“這樣不容易被人認出來嘛。”
周念念無語,這樣更容易引人注目好嘛!
果然第二天向景山就拉著向偉追問,“三叔,你是不是接了什麼新案子?怎麼打扮得鬼鬼祟祟的?”
向偉氣得拍了他一巴掌,“混蛋,你會不會用成語?什麼叫鬼鬼祟祟?你不覺得我這樣更有氣質嗎?”
向景山嘴角抽了抽,覺得他三叔可能對氣質有什麼誤解。
向偉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向景山打發了,卻也將臉上的痣去掉了,只帶著絡腮鬍子,只說沒有鬍子自己不習慣。
周念念一連盯著紡織廠一個多星期,漸漸發現了紡織廠的出貨規律。
紡織廠正常是沒兩天出一次貨,這是她在攤點上吃飯時打探到的,她暗中觀察了幾天,發現紡織廠正是沒兩天出一次貨,並沒有什麼異常。
向偉那邊盯著王廣發也沒有什麼收穫,這讓兩個人都有些不解。
“謝常明那傢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