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進來的是阿靚,陸擎風又驚又喜。
“你可算是來了,怎麼比我們晚了這麼長時間?”陸擎風道。
阿靚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它一路從京都追來,中間連歇息都不敢,陸擎風這傢伙也不說留點記號給他。
他對周念念的氣息敏感,可對陸擎風的氣息不敏感啊,它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找到這裡的。
看陸擎風這樣子,阿靚知道自己說了也白說,反正這傢伙也聽不懂自己的話,他還是節省點口水先休息好再說吧。
嶽東黑著臉回了義群,阿江迎了上來,他猛然打了個噴嚏。
“東哥,您受風寒了?昨晚那三個人沒傷害您嗎?”阿江關切的問。
嶽東忍住想去揉後腦勺的手,狠狠的瞪了過來,“你昨天晚上怎麼沒去找我?”
害他被打昏在露天地面上躺了一夜。
阿江撓頭,一臉的無辜,“不是您說的不讓我們跟著去找您嗎?”
“我不讓你們去,你們就不去了嗎?怎麼給人當下屬的?”嶽東哼哼。
阿江:“......”
嶽東坐回沙發上,皺著眉頭問:“福勝的堂主通知完了嗎?”
阿江回過神來,忙點頭,“都通知完了,都說今天會準時到。”
嶽東看了看手錶,還有時間,便道:“昨天晚上那三個人,立刻給我找出來盯緊了,別打草驚蛇。”
“一旦他們找到周念念,立刻給我搶過來。”
哼,讓他們打我!
港城的三月不同於京都,這個時候京都才剛柳樹抽芽,萬物復甦,港城卻已經熱了起來。
陽光灑在海面上的時候,港口打魚的小船們鱗次櫛比的靠在了港口。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利落的從穿上跳下來,轉身提著兩桶魚上了岸。
“阿芳,今天收穫不少啊。”來港口賣魚的人熟稔的打著招呼。
少女笑嘻嘻的將桶遞了過來,聲音清脆又甜美,“阿伯,剛打上來的,新鮮著呢,買兩尾回家給阿婆燉湯吧。”
“好嘞,那就給我挑兩尾大的。”
叫阿芳的少女挑了魚,收了錢,提著桶繼續往前走。
她顯然常常在港口打魚,從下船到港口一路上,熟人不斷,加上她眉眼靈活,未語先笑,才走出港口,她的魚就幾乎賣光了。
一位面容黝黑的少年跑過來,“阿芳,買兩尾魚。”
阿芳看了一眼桶裡僅剩的魚,擺擺手,“今天不賣了,你去別人那裡買吧。”
少年探頭看了看,“你這不還有兩尾嗎?怎麼就不賣了?”
阿芳將桶往旁邊一提,笑嘻嘻的往前走了,“這個啊,我是留著給我阿婆熬湯喝的。”
阿芳出了港口,往前走了不到一里路,右轉進入一個小漁村。
村子不大,大都是靠著在海上捕魚為生的。
阿芳晃著桶,哼著歌進了家門,院子裡曬了不少的海帶和海菜,“阿婆,我回來了。”
院子裡沒有人應聲,屋裡卻傳來一聲輕笑,“阿婆去村口買豆腐了,說是中午做你愛吃的魚頭豆腐湯。”
阿芳眼一亮,興匆匆的進了門,“念念姐,我今天特地留了兩條大魚,燉了湯給你和孩子補補身子。”
屋裡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周念念。
她探頭往阿芳伸過來的魚桶裡看了一眼,一股腥味傳來,燻的她連忙轉過頭去,乾嘔了兩聲。
阿芳嚇了一跳,連忙把魚放在門口,“哎呀,對不起啊,念念姐,我忘記你不能聞見腥味了。”
她想起自己才剛下船,也站在門口不敢靠近周念念了,“你沒事吧?我先去換身衣服啊,別燻著你了。”
說罷,連忙跑到旁邊的房間去了。
周念念望著她的背影,搖頭失笑,片刻又靠坐在床上出神。
那天晚上她打昏嶽東,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港城。
她憑著自己的直覺往港口的方向走,一直走到這個叫泉灣村的小漁村時,她腹痛的厲害,加之疲憊不看,昏倒在了阿芳的家門口。
阿芳每天凌晨就出門捕魚,出門恰好看到周念念躺在門口,便把她揹回了家中。
她就這樣在阿芳家住了下來。
阿芳家只有她和祖母兩個人相依為命,阿芳的祖母懂點醫術,等周念念醒來,告訴她,她已經見紅,有流產的徵兆。
周念念十分擔憂,好在阿婆給她配了安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