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挪開視線，閃身進入那座關押九七的古堡中。

古堡內，昏暗的光線透過高高的彩色玻璃窗灑下，映照出斑斕的光影。

他出現在封印九七的房間裡。

林善望著面前的九七。

她穿著一襲藍色長裙，裙襬如同湖水般輕盈，隨著她的微微呼吸而輕輕波動。

藍色的尾巴從後面優雅地露出，尾巴尖端帶著一抹純白，如同冬日的初雪。

與之前相比，她的尾巴現在變成了五條，宛如藍色的火焰，在她身後輕輕搖曳。

她的耳朵也變得更加尖銳，覆蓋著細密的絨毛，微微抖動著。

眼睛如同琥珀般明亮，回望林善，瞳孔中帶著一絲溫柔。

她被封印在陣法中，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如同月光灑在湖面上，映照出她如夢似幻的姿態。

肌膚如同瓷器般光滑細膩，透著淡淡的光澤，藍色的長髮如同黑夜中的瀑布，順滑柔順，隨意的垂在身後的地面。

她的雙唇輕啟，聲音如同清泉般悅耳，“你來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喜色，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淺淺的笑容。

“嗯。”林善點了點頭，眼神中透出一絲關切，“你的尾巴？”

九七身後的尾巴輕輕晃了晃，她笑了笑解釋說，“這是返祖的跡象，我也可以收起來，只留一條。”

她看向林善，眼中帶著水一樣的溫色，那眼神彷彿能融化一切冰冷。

“沒事，只是問問...你能離開這裡了嗎？”林善再次問道，眉頭微微皺起。

九七緩緩搖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輕嘆一口氣，“還不能。”

“你來找我，是為了帶我出去嗎...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追問。

林善搖頭，語氣輕鬆地說道，“沒有，路過就過來看一下。”

“灰霧宇宙還是那樣，外神一直在進攻，但目前的攻勢灰霧還能抵擋。”

九七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這樣嗎...路過...你要去虛空？

“嗯。”林善輕嗯一聲，“我打算去虛空找找機會。”

九七沒說什麼也只是點頭。

過了兩秒後，又說道，“小心，虛空很危險。”

“好。”林善回覆。

空間變得沉默，兩人的目光交匯，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你走吧，不要在我這裡耽誤時間了。”九七突然說道。

林善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現在能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了嗎？”

九七的目光轉向林善旁邊的琳，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警惕，“這位是？”

林善微微側身，介紹道，“祂是灰霧宇宙的夢境主宰——琳。”

琳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你們聊，我在外面幫你們望風。”

看著九七的樣子，琳非常識趣地離開古堡。

古堡外，琳側著耳朵偷聽，嘴角微微上揚。

“灰霧宇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毀滅，如果灰霧沒了，長生、你、我、我妹妹，以及少數親人，都會死。”九七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我想，為你們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彷彿決定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爭取？”林善問，眉頭微蹙，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世界之所以會帶著眾生一切毀滅，是因為眾生的存在關聯著世界，”九七解釋道，她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只需要更改這種關聯，就能做到和世界脫離關係，我在這裡，幫助外神做一些事情，能吸收大勢中的福澤力量，這些福澤，能讓灰霧生靈變成虛空生物，擺脫灰霧宇宙的束縛……”

林善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可能已經是虛空生物了，灰霧的毀滅無法牽連到我。”

九七眼中閃過一絲釋然，“是這樣嗎……看來能少一分壓力。”

林善沒有追問她具體幫外神做了什麼，所謂大勢，就是毀滅灰霧宇宙，推動大勢，無非就是做些對灰霧宇宙有害的事情。

九七有這樣的計劃，林善不可能去阻止，雖然他能看出來，吸收所謂的福澤，應該會讓她非常不好受。

但和她想保護的人相比，這些痛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你想見見長生嗎？”林善看向九七。

“想。”九七的眼前突然閃過亮光，“你帶著長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