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不會改變，只要能洩露出一絲氣息，就足矣嚇死這條小蛇。

正如林善所預料的那樣，當那條蛇看見小女孩身上的熒光時，頓時嚇得渾身僵硬。

小蛇在地上僵滯了一秒，隨即一溜煙地逃跑了。

沒嚇死，看來這因果封印連洩露的氣息都能限制。

女孩帶著驚異的眼神掃視著自己身上的熒光。

熒光緩緩地集中在骨頭上，骨頭彷彿變成了一根手提燈籠，勉強可以照亮前方兩米內的事物。

“啊～”

小女孩停下來，將骨頭放在地上，發出一聲輕叫。

她跪下衝著骨頭的方向磕頭，動作緩慢而莊重。

她重新拾起骨頭，骨頭光芒再次點亮前方的路，彷彿在黑暗中開闢出一條通向希望的道路。

這時候，林善才明白，這女孩為什麼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原來她是啞巴。

女孩在昏暗的森林中繼續前行，手中的骨頭髮出微弱的熒光，映照出她蒼白的臉龐和凌亂的頭髮。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韌的光芒，雖然步伐蹣跚，但依舊堅定地向前走去，被熒光照亮的地方，不斷有蛇影驚恐地逃竄。

骨頭中的林善，感受到一絲複雜的情緒。

小人物的意志力和強者並無區別，甚至有時候還要更加偉大些。

女孩走了一夜夜路，遇到好幾次危險，期間有兩次就連林善都以為她必死。

結果好像上天眷顧一樣，都僥倖活了下來。

一次是，她的腳陷入了泥濘的沼澤中，無法拔出，且越陷越深。

但旁邊剛好有一根垂下來的藤枝，她用盡全力抓著藤枝，拽著一根手指粗細的藤枝，硬是爬了上來。

另一次是，在路上遇到了幾隻狼人，剛跑幾步，就摔進了一處深坑裡，反倒是把自己給救了。

看到這裡，林善已經明白這女孩不簡單。

是天命之人，氣運之子。

難怪村子都毀了，她卻能活下來，並且能走到這來，原來是身具氣運之人。

氣運這種東西，林善之前也有，但現在已經沒有了，被逆勢者的黴運衝散了。

經過重重危險後，在清晨剛剛來臨時，小女孩終於穿過了這片陰暗的森林。

她的身體早已油盡燈枯，衣衫破爛不堪，幾乎成了布條。

前行的腳步雖然踉蹌，眼神依然堅定。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面高高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