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繼續逛逛吧。”林善說。
或許跟著這三位大佬還能繼續白嫖好處,但林善接下來有更重要的計劃。
“好,你跟著他,我們過段時間會回接他。”莫姆看向旁邊的世界之靈說道。
“好的。”世界之靈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
“你重新扶植一批這個世界的領導者,恢復世界秩序的事就交給你了。”莫姆又看向林善說。
“嗯。”林善點頭。
“回見。”斯坦培克·海勒揮了揮手,三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叫我世界之靈就好,我沒有名字。”世界之靈看向林善說。
“嗯,這世界還有什麼好東西嗎?”林善直截了當的問。
“原本可能還有一些,但現在大機率沒有了。”世界之靈緩緩搖頭。
“這個世界還有生靈嗎?”雖然林善可以肯定這個世界還有活物,但還是問了一句,確定一下
“有。”世界之靈點頭。
“帶我去找他們。”
“和我來。”
世界之靈身後出現一扇光門。
林善跟隨世界之靈穿過那扇光門,步入一個陰沉的空間,裡沒有陽光的溫暖,也不見星辰的閃爍,只有一片籠罩在永恆暗影下的沉寂。
他的感知開始擴散,無聲地滑過冰冷的地面,細膩地探索著這片世界最後的避風港。
他發現了一些微弱的生命氣息,它們像是夜色中搖曳的微光,雖然渺小,卻堅韌而執著。
“這是我最後的孩子們...”世界之靈說。
林善微微點頭,旋即繼續探索。
廢墟之上建立的簡陋棚屋,由各種廢棄材料拼湊而成,棚屋之間的道路狹窄而曲折,空氣中瀰漫著黴溼與絕望的味道,但也有一種生活的執著在蒼涼中散發著微弱的溫度。
“我沒辦法干預世界的程序,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極限了。”世界之靈有些哀傷的聲音傳入林善耳中。
林善微微點頭,感知鎖定在廢墟里的一個家庭中。
一對夫妻與他們的孩子擠在一間不足十平米的棚屋裡,屋內的傢俱不過是幾塊破舊的木板拼接而成,衣物破爛,食物稀缺,生活的艱辛在他們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們的孩子,一個約莫五歲的小男孩,但眼裡早就沒了童真。
他的手裡緊緊抓著一塊已經磨得光滑的石頭,那是他的玩具。
簡單的探尋,林善便已經瞭解了一切。
小男孩的父親是一位礦工,手上的老繭和臉上的塵埃講述著他在地底深處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所做的艱辛勞作。
他的眼神透露出疲憊,但每當他看向家人時,那份疲憊便化作了深沉的愛。
母親的面容憔悴,卻依然細心地為孩子縫補著衣物,她的動作溫柔而堅定,儘管指尖已經被針刺得佈滿了血點。
這一幕是這個避難所的一個微小縮影,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中。
這個縮影在為林善講述,人們如何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又如何在無盡的黑暗中守護那份渺小的光明。
他們的生命像是在暴風雨中搖曳的燭火,雖然微弱,卻無比頑強。
“果然,不管在哪裡,人這種生物都是一樣的...”林善自語,“可人...又是從哪來的?”
這裡的生靈都是人形生靈,和灰霧人族只有微小的差異,這裡的人身高要稍微低矮一點,但平均的顏值卻很高。
林善的感知繼續在這片陰暗中游走。
在這種環境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個小家庭一樣維持著光明與溫暖,有少數的人在絕望中徹底釋放了人性深處的惡。
林善看到,一群蓬頭垢面的男人正在圍著一些剛搶奪來的物資打鬧,他們的笑聲充滿了嘲諷和肆無忌憚,眼中沒有一絲對這個世界的同情或悲憫。
在他們之中,還有幾個被俘虜的弱者,包括一些瘦弱的兒童和老人,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卻無力反抗。
一位年長的男子正用粗糙的手臂推搡一個年輕女子,女子的衣物已經被扯得破破爛爛,臉上帶著抵抗後留下的青紫,她試圖保護自己,但在懸殊的力氣面前,她的抵抗顯得如此微弱。
林善注視著這一幕,行惡的人突然齊齊暴斃。
挪開目光,林善在心中感慨人性的複雜。
善惡只在一念間。
在這種絕望的時刻,會誕生極致的善,也會有與之對立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