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內心無比的糾結，一方面是自己的驕傲，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小命。

“不同意？就死。”林善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黑龍瑟瑟發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服從。

暫時拋棄驕傲也不是不行，只要能留下小命，以後還可以繼續驕傲，如果連小命都沒有了，要驕傲還有個屁用。

林善點了點頭，往下一躍，站在黑龍的頭頂。

黑龍載著他，按照規劃的路線前進。

序列1的速度剛剛好，林善的感知覆蓋到極限範圍，將一切有靈物性的東西全部都拉扯過來。

一路上，林善騎著黑龍，巨大的身軀穿行在暗紅色的山脈間，進入遼闊的平原，穿過陰森的沼澤。

周圍的景色在它的疾行下飛速掠過。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他們遇到了許多文明的存在。

有些地方繁華如現代城鎮，街道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也有些地方還停留在刀耕火種的時代。

瞬息之間跨越了億萬公里，能看到這種巨大的差異再正常不過。

凡是有文明的地方，林善都會連著地皮、城池一同收入內世界。

這些生靈在他的手下不會有任何傷亡，但每當周圍發生鉅變，文明總會陷入內亂，等百年後，林善再回首看這些生靈時，才發覺他們自己給自己製造了無數問題，導致至少一半人死亡。

林善曾想管一管，但看到源源不斷的靈素，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人各有命。

事後再給他們一些機緣，也算是對得起這個世界了。

奇怪的是，無論這次還是上次，世界之靈都沒有顯現過。

哪怕是他抽取世界本源時，世界之靈也沒有發出一聲抗議。

林善不禁自問，是不是因為世界之靈害怕他連它也一起給吸了？

他覺得自己不會做那種事，畢竟如果世界之靈死了，這個世界就真的完蛋了。

最終，林善花費了一百一十三年，將整個世界搜刮了一遍。

而後，他選擇了一塊平地，將內世界中的生靈全都放了出來。

百年時間對林善來說不過是一瞬，但對於這些生靈來說，他們先是經歷了幾十年內亂，隨後又開始各種利益和權力的爭奪，如今才剛剛得了幾年平息的時間。

許多老年人早已死去，年輕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原本來自何處，沒有知識的傳播機構，他們所能知道的全都是靠上一輩人口口相傳。

林善看著他們，雖然只剩下一半，但依舊多得難以計數，數以億兆計。

他在心中進行了一番思索，賜予這些人短時間內吃不完的糧食，又賦予他們進入天國的權力，讓他們能夠與上一個進入天國的世界相會和。

林善望著天國裡被混亂衝散的繁榮，思考著該為他們找一個新的可以入侵的世界。

天國的混亂很快便被林善安排駐守天國的分身鎮壓下去，只要進入天國，都能算作是他的資產，資產和資產之間自相殘殺，是林善不願意看到的。

很有必要為天國尋找一些共同的敵人，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平衡。

他讓羊皮紙開啟通道，準備進入第三個世界，每經過一個世界，總量都會推進百分之一，按照這個速度，預計還需要3800年，他就能晉升不可名狀者。

林善打算晉升後先回灰霧宇宙看看。

灰霧宇宙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全看外神後續戰力什麼時候能抵達。

別的不說，幾萬年時間還是能堅持的，但他幾乎不可能在幾萬年時間內晉升至最古。

林善有些擔心，如果回去晚了，只能看到一片空蕩的虛無。

就在他準備進入通道的時候，黑龍突然出聲。

“你要走了嗎？”黑龍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迴響。

“嗯。”林善點點頭。

“去哪？”黑龍問。

“不知道。”林善淡淡回答。

“可以帶我一起走嗎？”黑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盼。

“這不是你的世界嗎？”林善反問。

“現在已經不是了，我活的時間太久，這裡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如今這個世界已經瀕臨毀滅，我當然要選擇往更高的地方飛。”黑龍平靜的說道。

林善沉吟片刻，最終給出答案：“如果你願意繼續當我的坐騎。”

林善將黑龍收入內世界後，踏入羊皮紙通道。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