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祂多說什麼，坐在對面的林善已經消失不見。

鳥人神靈望向消失的林善，神色變得難看，祂看向旁邊的蜥蜴神靈說道，“你願意為圈主犧牲嗎？”

而蜥蜴神靈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他滿腦子的疑惑，“什麼？林善怎麼走了，還有，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出賣了圈主，你應該知道後果。”鳥人神靈見蜥蜴神靈的樣子，只能無奈搖頭。

現實中的林善清醒過來，見趙小安表情有些不對，便知道，她肯定已經知道幻境裡發生的事情了。

“你早就知道那蜥蜴沒有陷入幻境？”趙小安問。

“沒有，這我怎麼會知道。”林善搖頭。

“那你為什會那麼直接的問？這麼問，哪怕祂們真的陷入了幻境，也難免會起疑心。”趙小安疑惑。

“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想快點得到結果，況且，就算真的問不出，也還有後手。”林善走到那倆神靈面前，指了指蜥蜴神靈說道，“祂醒過來吧。”

“好。”趙小安沒有多問，眼中閃過朦朧的紅光。

蜥蜴神靈的眼神從迷茫中逐漸變得清晰，帶著不安和迷惘。

“這是何處？”祂先是困惑地問，隨即帶著警惕後退，“這裡是哪兒？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

林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向一旁的柔軟沙發，坐了下來。

“我有個交易想要跟你談。”林善的聲音平靜，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交易？在談交易之前，你得先讓我明白這一切。”蜥蜴神靈的身上不自覺地冒出了冷汗，這未知神靈，在他的眼中無異於一個駭人的惡魔，其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感到窒息。

林善彷彿沒有聽到蜥蜴神靈的追問，繼續自顧自地說，“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很簡單，我對這一圈的信仰感興趣，不過，圈主是一個很大多障礙。”

“所以，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你跟我站在同一邊，為我提供情報，等我處理掉圈主，這一圈都將由你來掌控，對你，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執行我的命令，第二，全力幫助我構建信仰體系。”

話音落下，林善審視著蜥蜴神靈的臉色變化。

“你…是序列3嗎？”蜥蜴神靈顫聲問。

“嗯。”林善簡潔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選我？”蜥蜴神靈的目光緊緊鎖定林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光。

對林善而言，這不過是場簡單的交易，可對他來說，這可能是通向頂峰的唯一機遇，亦或是通向毀滅的深淵。

“因為你有野心，而且善於偽裝。”林善語氣和善地說道，“我很欣賞你。”

“你看出來了？”蜥蜴神靈面驚色。

“是的，過於完美的偽裝，也是一種瑕疵。”林善微微頷首。

“如果我拒絕這個交易，你會放我離開嗎？”蜥蜴神靈又問。

“你可以隨時離去，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林善的聲音低沉。

蜥蜴神靈猛然一顫，彷彿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抹除於這個世界，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死亡，也許對方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將他送入死亡的深淵。

他清楚，如果他真的離開，結局絕不會是美好，不喜歡逼迫人？這不過是場面話，現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順從。

不知為何，他心中卻生出幾分期待。

統治一圈之地，那是多麼無上的權力。

“怎樣？想清楚了沒有？”林善問。

“我願意幫你。”蜥蜴神靈鄭重地點頭，“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諾。”

“當然，我同樣需要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來管理這裡，而你需要我作為你的後盾，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不是嗎？”林善反問。

“極其公平。”蜥蜴神靈深呼吸了一下，附和著林善的話。

“談談你的情報。”林善輕輕打了個響指，沉浸在夢境中的鳥人神靈頓時破碎，連同其神魂也一同消散成虛無。

蜥蜴神靈被這一幕驚得渾身哆嗦，心中不由自主呼喊，太恐怖了，實力差距太大了，完全沒有抗衡的可能性。

他深呼吸，平靜情緒，然後按照林善的要求，坐在沙發的另一角。

“您想了解百靈圈主的動向，這是一般人不可能知曉的資訊，包括我和剛才的...那位鳥人，祂聲稱知道，全是欺騙，祂是圈主親自提拔的神靈，必定會誓死守護圈主，而我屬於收攏派系，只是礙於圈主的強大被迫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