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羨慕叢集生命那種可以用一個意識控制無數單位的能力，這種能力可以令它的每個單位都專攻一項。

從而形成一種無與倫比的協同作戰能力。

簡單的思索了片刻，林善便朝著摩蒗單位所在的方向飛去。

這次找摩蒗，並非為了將它製作成傀儡，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摩蒗的本體大機率是在無想界域之中。

摩蒗吞噬了林善種下傀儡絲的誘餌後，傀儡絲便會發生轉移。

這種傀儡絲是種在意識中的，摩蒗所有的單位只要接近林善，林善都可以發現其所在。

林善剛剛發現的，是摩蒗的一個偵查單位，它能來到這裡，說明這裡距離無想界域並非太遠。

連序列0層次的叢集單位都能飛到，更何況是林善。

只要找到無想界域，就能找到統治無想界域的不可名狀者，林善也有些事情想問祂。

林善一路全速飛行。

十五年後。

在表層虛空的一箇中千世界外，林善終於接近摩蒗的單位。

那單位像是一隻巨大的水母，透明的身體在世界壁外的虛空中飄蕩，數百條觸手如同光纖般伸展，附著在壁壘上。

觸手如同吸管一樣蠕動，像是在偷取世界壁壘上的某種物質。

頂端一隻巨大的眼睛不斷轉動，正在警惕的觀察。

林善不管它在觀察什麼，大手一揮，直接將那水母生物抓在手裡。

不等對方反應，林善的生命波直接侵入對方的意識當中。

叢集生命的強大在於一個意識能控制無數單位，但弱點也很明顯，直接攻擊意識即可。

林善現在正好能做到這種事。

摩蒗的反應也很迅速，發現被入侵的瞬間就切斷了對水母的控制。

手中的水母如同失去水分般乾癟下去，緊接著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將中千世界的世界壁壘炸出一個大洞。

摩蒗的反應速度的確很快，但必然快不過林善。

在摩蒗斷開聯絡之前，林善已經定位了它所有單位的位置，腦海中形成了一張清晰的位置圖。

形形色色的單位，數以億萬計。

如果匯聚起來，能頃刻間摧毀一個不存在不可名狀者的文明。

林善盯著手中的殘渣，開始思索下一步計劃。

雖然定位只持續了一瞬，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只要到達摩蒗單位的聚集區域，拿捏摩蒗並非難事。

想要將摩蒗製作成傀儡，抓捕獨立的單位是沒用的，必須從對方的意識下手。

說白了，叢集生命本身就是能無限發散的意識體生命。

要將這種存在製作成傀儡，就必須讓對方的單位只剩下一隻，讓其無法完成意識的轉移。

如果一直一直的擊殺對方的單位，擊殺速度大機率還沒有對方製造單位的速度快。

如果林善是序列0，或許真拿對方沒辦法，但身為不可名狀者，如果還拿捏不了一個序列0的叢集生命，那不可名狀者的名頭就有些太掉價了。

這一次，林善只是為了單純的定位，下一次，才是進攻。

透過意識，攻擊意識連結的單位，對現在林善來說並不是難事。

林善仔細整理剛剛獲得的地圖。

深層刻度、表層虛空，

到處都有摩蒗的單位。

多餘繁星點點，其所在的光點，延伸了一千多個刻度。

叢集生命，某種程度上，真的有些變態。

林善繼續整理，拼湊這些光點。

最終整理出一塊摩蒗單位最密集的區域。

刻度1010。

七幽暗域，無想界域。

羊皮紙口中的七幽，匯聚了包括無想界域在內的七片超級大界域。

被本土生物統稱為七幽大域，但因為每一片界域都廣袤無邊，所以大多生物都不知道這個事情，身在哪個界域，就以為哪個界域是自然界中的唯一。

林善握拳，將手中那塊殘破的水母碎片捏成光粒，灑向下方中千世界。

數道光影乍現，將林善團團圍住。

“你是誰？”

“為何破壞世界壁壘？”

精神力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林善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直接消失在原地。

速度快到這些序列2層次連氣息都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