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腰間的葫蘆突然炸裂開來,從葫蘆中冒出的不是酒液,而是被囚禁的綠衣詭異,她的力量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和狂暴。
整個天地都被它逸散的氣息所籠罩,它的手臂在空中揮舞,像是要撕裂天幕一般。
它一手掐住中年男人的喉嚨,另一手掐著齒輪,兩者都彷彿是被它操縱的傀儡。
它的眼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齒輪的腦袋再次被它掰了下來,中年男子卻依舊堅挺,哪怕被綠衣詭異掐住脖子,依舊一臉淡然,“喂,妹子,我說我是路過的,你信嗎?”
一道金光閃過,銅錢劍自動出鞘,斬斷綠衣詭異的手臂。
“解!”如同來自九幽的聲音自綠衣詭異口中傳出。
“還會說話?這是...解——咒?”中年男人理了理髒亂不堪的道袍,咂嘴自語,“這下麻煩了...”
一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詭異力量,以綠衣詭異為中心往外擴散,樹林中的詭樹和花草被連根拔起,飛入綠衣詭異上空的旋渦中。
“不好辦了,是‘解——咒’,它在吸收這些樹木和花草的力量,這詭異或許還有一點意識,你們後退,一會不要被波及到。”
大地變得光禿禿的,隱藏在樹木後的林善露出身形。
林善此刻的目光已經被數千米開外的一扇半開大門吸引,那是通往下一層的門。
又來了一個更強的傢伙,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拿不到好處了,與其如此,倒不如獨自前往下一層,既能擺脫危險,也有機會尋到新的機遇。
林善繼續往後退,打算從最邊緣的地方摸過去,他們之前走了半天都沒有走出這片樹林,應該是那些詭樹和詭花搞的鬼,如今這些擋路的障礙都沒了,前往下一層的路一目瞭然。
林善沿著邊界的牆壁快速的往前奔跑,綠衣詭異上方的漩渦已經消失,那些詭樹全被它“吃掉”了。
它口中低吟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咒語,聲音既甜美又恐怖,每個音節都似在撕裂空間,引出了一道道幽暗的裂縫,裂縫中流淌出不可名狀的黑色液體,它們在空中蔓延形成一個個恐怖的面孔,向齒輪和中年男人投出冰冷的目光。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綠衣詭異雖然有點意識,但絕對不聰明,因為它總會逮著攻擊它的人攻擊。
之前如果不是齒輪為他吸引仇恨,現在遭殃的或許就是他。
中年男人眉頭緊鎖,顯然已經將眼前的綠衣詭異視為真正的麻煩。
他動作迅疾的揮灑出一把把符紙,符紙如同鋪天蓋地的秋葉在空中舞動。
那些舞動的符紙變幻成數十條金色的雷電之龍,它們在空中盤旋,金色的鱗片閃爍著耀眼的電光,數百米的巨軀在空中劃過,宛若一道道裂開天際的閃電。
綠衣詭異的雙眼中射出狂暴的光芒,卻並沒有立即攻擊,似乎有所忌憚。
中年男人手中的齒輪長劍彷彿感應到了主人的意志,釋放出刺眼的電光。
這時,中年男人再度取出一柄紅色的齒輪長劍,一紅一藍兩把長劍在空氣中劃出虹光,虹光的與電芒交織,哪怕是數千米之外的林善也感覺頭皮發麻,他從未感知過這麼強大的力量,如果這是在外界,此刻他恐怕已經被蒸發成粒子,
中年男人攜帶電芒化作的流光直衝綠衣詭異,空中盤旋的金龍們一一攀附,為中年男人的攻勢提升威勢。
大地崩塌,天空被撕裂,彷彿連遺蹟都難以承受這樣的力量。
綠衣詭異毫無章法可言,化作一道黑光迎向中年男人。
兩股光束對撞的剎那,空間崩潰,時間被攪碎,瞬間靜止,周遭的一切都被一片光芒所吞噬,巨大的轟鳴過後,一旁觀戰的眾神被餘波推向古老的牆壁,弱一點的肉身直接被震碎,只在牆壁上留下一道人形的血印。
林善之前所在的位置,一攤液體緩慢蠕動,重組成人形。
他沒有再去看中間的戰場打的怎麼樣了,邁開步子,快速的向下一層大門跑去。
他一旁的不遠處,聖光同樣在奮力奔跑。
中年男人和綠衣詭異再次對上,一股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再次擴散開來。
林善化作液體勉強躲過,聖光被推向數百米高的牆上,被擠成一團血霧。
血霧快速匯聚化作人形,繼續向出口奔跑。
不到萬米的路程,彷彿被拉長成幾光年。
這期間有好幾個瓶瓶罐罐被林善的觸手拉了回來,這些都是遺物,和青色棺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