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你可不要瞎說，虛空中已經有無數世界被外神侵蝕破壞，界碶是這些本已經破壞的世界演化的。”

“灰霧宇宙作為虛空核心，其它世界對灰霧來說具有加持作用，在此基礎上，你認為灰霧神靈會對其它世界下手嗎？”

聽聞精衛的話，染月有些不樂意。

“正常情況下自然不會，但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就不一定了。”精衛緩緩搖頭。

染月冷哼一聲，“我不想與你理論這些，舊日本就是邪魔，如果你真有這種善心，應該立即自裁，你們的存在是灰霧宇宙快速瓦解的根本誘因。”

“這裡本就是我們舊日神靈的家鄉，我們驅趕了敵人，你們卻鳩佔鵲巢，現在又將我們這些原主人劃分為邪魔一類，殊不知真正的邪魔是你們自己，對舊日不僅不感恩戴德，甚至還想變本加厲的驅除這片世界的原主人。”聽到染月話，精衛也是來了脾氣。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林善被這兩人吵的頭疼，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還有心情在這搞什麼對錯之爭。

“開始吧，怎麼進去？”林善看向染月。

“只需要在界碶旁邊就行，我們這個距離已經可以了，機械聖域設定的粒子網路已經籠罩我們，接下來等待提示就行。”染月解釋道。

“哎，林善，你快看，下面有賣好吃的，我們去逛逛吧。”精衛指著那凡靈國度一臉的興奮，“走啊，走啊，快走啊，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

“好吧...”閒著無事，林善被精衛拽著衣服，突兀的出現在凡靈國度某一條街區的角落。

染月形影不離的跟在身後，面無表情的問，“你有這裡的錢？”

“錢？”精衛突然呆滯，“哦，對，我沒錢......”

“林善，可是我好想吃這些東西，你給我買！”精衛突然看向林善。

“這國度有自己的貨幣體系，我沒有這個國家的貨幣。”林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啊...”精衛耷拉著臉，眼珠咕嚕咕嚕到轉了一圈，“那邊那個是銀行還是錢莊，要不我們從那裡拿一點？”

“人家的貨幣都是有數的，平白無故的不要添亂。”林善緩緩搖頭，伸手間便幻化出一塊塊方形的錢幣，“給你。”

這些錢幣是林善用源質換出來的，他還存有接近千億單位的源質，除了源質外還有數億願力，根本就沒地方使用。

有了錢，精衛步伐放慢，眼睛在周圍遊移，尋找目標。

精衛邊走邊吃，林善則在一旁觀察這裡的風土人情。

街上的行人看起來都很繁忙，他們走在石板路上，頭戴各種帽子，身穿各種長袍和馬甲，雖然腳步節奏不一，但每個人都目標明確的走著自己的路。

商人們忙碌地在攤位和店鋪間穿梭，時而停下來與顧客交流，時而快步走向下一個目標。

孩子們快樂地在街頭玩耍，他們追逐著彼此，大聲笑著，笑聲像是這個國度最純美的音樂。

每次看到這種場景，林善都感覺心中異常的平靜，很安逸，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感。

“林善，你還記得嗎？你說過，你很喜歡這種市井生活，你說，在這裡能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活著。”嘴裡塞的滿滿當當的精衛突然回頭看向林善。

“是嗎？或許這是強者...或者說，是存活時間比較長的生靈的通病吧。”林善接過精衛遞過來的肉串，“染月應該也有類似的感覺。”

“嗯...有。”染月輕輕點頭，“作為神靈，我們的生命悠久，這裡的生活方式也是我們最初的樣子，已經回不去了......”

“其實差不多，只是時間跨度不一樣，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事，沒什麼好糾結的。”精衛將給染月遞上一根肉串。

“謝謝..”染月稍顯猶豫，最終還是接過。

接下來的時間，林善和染月就跟在精衛後面一路買買買，吃吃吃。

“這個好吃，林善你嚐嚐這個。”精衛偶爾回頭，將叫不出名字的美食分給林善。

精衛繼續在前面吃吃喝喝，染月和林善跟在後面聊起了正事。

“我們三人進入界碶任務，外神那邊進入的數量應該會跟我們一致吧。”林善問道。

“不會。”染月緩緩搖頭，不管我們進多少人，外神那邊的入口一次只能進一位。

“不是說以絕對的公平為前提嗎？如果是這樣，肯定就不存在公平了。”林善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