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神農眼中紅光微微閃爍，將木門開大示意林善進來。

林善看了眼欺詐之神，邁步走入屋內。

屋內，只有非常簡樸的傢俱，桌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茶。

兩人在簡陋的木桌前對桌。

“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更深層的，甚至連我也看不清。”神農閃爍紅光的眼眸打量林善。

“華夏傳說中的炎帝神農，怎麼會變成機器人？”林善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了活著，雖然是苟延殘喘。”神農將手伸入肚子中，一杯熱茶被祂拿了出來，“慢用。”

林善接過白玉製作的茶杯，“我記得，連主宰的壽命都有極限。”

神農不僅僅是舊日時期的人那麼簡單，神農哪怕在舊日時期，也有很悠久的歷史。

舊日，再加上源初這十一個紀元，林善無法想象，這其中間隔多少億年，萬億年還是千萬億年？

“壽命有極限，存在沒有，意識也沒有。”神農機械性的說道，“但是，就如同宇宙一般，生靈重啟也有次數上限。”

“你的前身，就是達到了這個上限，祂用最後的力量促使你誕生。”神農一語道破林善的來歷。

“嗯...”這一點和他所猜測的差不多，林善拿起白玉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股奇異的力量直衝天靈蓋，令他瞬間精神百倍。

“這茶？”林善訝然，明明只是普通的茶水，怎麼會有這種效果？

“茶好不好，在泡茶的人。”神靈發出機械性的聲音，“成神之後，你是否感到迷茫？”

“嗯，有點。”林善點了點頭。

迷茫是真的。

宇宙太大，他有點不知道該往哪走。”

“迷茫是正常的，因為你終究不是祂，我和你說幾個故事，聽完後，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神農眼中芒快速閃動幾次。

“好。”

神農幽幽的說道：

“舊日最後一戰,我們輸了。”

“舊日人皇犧牲自己，將入侵的敵人抵擋在外，源初在舊日的基礎上生根發芽，那一天，所有舊日的普通民眾全部死絕，超凡亦化作詭異。”

“只有舊日的眾多神靈活了下來，眾神帶著火種來到雙子宇宙。”

“祂們幫助火種成長的同時，也留下了諸多的神話。”

“我們帶著火種一次次重返，如今已經是第十一次。”

“神州大陸誕生了新的文明，我們成了外來者，一次次被驅趕，一次次血戰，舊日的力量得不到補充，逐漸落入絕對的下風。”

“直到這第十一紀元，舊日已經無力再戰，甚至連生存都成了問題，為了繼續延續，我們只能選擇和曾經的死敵舊神合作。”

“第一個故事說完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神農看向林善。

“源初為什麼一定要驅趕舊日？”林善看向神農，他也是舊日的一份子，潘多拉之旅已經讓他感受到來自源初的惡意。

“因為，舊日生靈就像是一個個微小的錨點，當這些微小錨點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後，灰霧宇宙會重新回到神州大陸的狀態，屆時，屏障消失，外神入侵，所有生靈都得死。”神農解釋道，“舊日生靈的數量越少，源初能存在的時間就越長。”

“可，灰霧的屏障不是人皇設定的嗎？人皇是舊日神靈吧？”

神農緩緩搖頭，“人皇當初只為保下神州，祂可想不到會有今天。”

“源初針對舊日是因為懼怕外神？”林善問。

“沒錯。”神農點頭。

“如果舊日和源初合作對付外神呢？”林善追問。

“試過，打不過，現在的源初加上舊日也不及當初神州舊日的萬分之一，舊日輝煌的時候都會輸，更何況是現在。”神農直接堵死林善的小心思，“能想到的我們都嘗試過了。”

“你讓我留下來，是想讓我幫助你們對付源初？”

“我們早已經無力對付源初，我們在做的，是保護和傳承，你是譜系內神靈，祂們一定會安排你駐守碶石，碶石連線灰霧宇宙外的其它世界，我希望你能透過碶石為舊日散播一些火種。”

“讓我帶舊日生靈去外面的世界？”

“沒錯。”神農鄭重點頭，“源初的目的是徹底消滅舊日，這是最後的紀元，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既然還有其它世界，直接帶著火種去其它世界生存不就好了？”林善疑惑道，“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