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塗山安旎將手伸入了扭曲的空間，直接將四人給拉了出來。

“這裡發生了什麼？剛剛那些血肉機器是什麼東西？聯盟的軍隊和寄生者在哪？”望著面前都四人，塗山安旎接連發問。

“全都死了，變成了能量粒子。”樊小小紅著眼說道，“原本已經贏了，聯盟軍即將撤退的時候，那群名為清掃者的怪物突然出現，它們將聯盟軍隊以及寄生者全部都變成了粒子狀態。”

“清掃者...”塗山安旎唸叨著。

聯盟軍隊在不計算戰鬥機器人的前提下足有300萬兆的恐怖數量，寄生者的數量比聯盟軍隊少一半，兩者加起來至少有450萬兆生靈，按照灰霧的計數法，一兆等於一萬億，如果這些生靈完全由序列4神靈來屠殺，平均一萬兆生靈所產生的怨念就能抵消十尊神靈。

這也是神靈不來這處戰場的主要原因，起不到效果不說，還有很多的可能搭上自己。

450萬兆生靈所產生的怨念，足以讓4500位神靈飲恨當場，監管者難道能無視宇宙規則？它如果真有這樣的實力，早就將萬族聯盟推平，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先回去，這清掃者是以前從未出現的，接下來的戰局或許會有變化。”塗山安妮將周邊的清掃者殘骸全部收起。

“聯盟一下死這麼多人，還有餘力和監管者戰鬥嗎？”陳無畏擔憂的問道。

塗山安妮瞥了陳無畏一眼，“現在特殊時期，這些人並不會真正的死亡，聯盟已經制作了足夠的載體，只要將他們的靈魂從地獄拉回來，重新放入載體就能復活。”

聞言，樊小小面露喜色，隨後又有些疑惑，“超凡死亡不是無法投胎轉世嗎？我記得，書上說...超凡的靈魂會直接回歸源質海。”

“嗯，聯盟採用了一些特殊手段，這些你們不需要過問，現在跟我回去。”塗山安旎取出一艘星艦，四人隨她進入星艦內，片刻後，星艦化為一道長長的光束，消失在遙遠的星空之中。

......

在無垠的深空中，林善如老僧一般盤膝坐在星艦頂部，身影在宇宙的遼闊背景下顯得格外渺小。

遇到幽靈船後又趕了一天的路，穿過了數片大域。

以往林善並沒什麼感覺，但此刻他的感知能擴散到數光年外的地方，腦海中隱約浮現著宇宙的結構。

宇宙中最基本的結構是星系。

數百、數千、來自數萬片星系相互聚攏，組成一片星域，三片星域組成大域，大域的結構類似於蜂窩狀。

大域和大域之間的距離，是星系之間距離的千百倍，想從一片大域穿行到另一片大域，至少得穿過億光年的距離，此間的距離會將七級文明以下的所有的文明阻擋在星域內。

林善在虛空作畫，嘗試將所經過的大域形狀畫出來，結果只是亂畫一通，數光年的感知，在茫茫的大域當中，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突然，星艦急劇減速至停駐狀態，打斷了林善的思緒。

一道淡藍色的投影出現在林善身後，是大空。

[艦長，前方大域中偵測到兩處異常波動，一處疑似叢集生命的波動，另一處則未知。]

[叢集生命是特殊存在，按照源庭劃分，其威脅等級被評為SS級，建議更改航線，繞開潛在風險。]

林善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昔日的記憶，曾有叢集生命給人族帶來過深重的災難，他隱約記得，是鼴鼠族還是暮光族？

“避開吧，”林善輕聲吩咐，有信仰星辰指引，他並不擔心走錯方向，叢集生命有太多未知，不是必要的情況下，還是不觸碰比較好。

星艦迅速調整方向，準備繞過前方那片充滿未知的大域。

時間在宇宙的航行中變得模糊，過了不知多久，林善突然睜開眼睛，他的意識已經進入信仰空間。

仰頭望去，代表人族信仰的星辰出現了變化。

就在剛才的一刻，星辰轉變了方向。

“掉頭，去叢集生命所在的那片大域！”林善下令道。

星艦的軌跡在虛空中畫出了一道宏偉的弧線，像是一支穿行在時空海洋中的箭矢，向著充滿未知的方向疾馳而去。

數小時後。

星艦進入大域範圍，林善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遙遠的星辰化作點點流光，快速的往後倒退，只片刻間，就已經闖入那片未知的星域。

“很接近了......”林善抬頭望向代表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