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先驅在他的腦海中徹底消失，第二位先驅消失後，他還有那麼一點印象，剛剛消失的那位，他甚至能記得兩人之間的部分交談。

記憶保留的越來越多了。

剩下的先驅包括他難道也會經歷這種遭遇？

突然崛起未知的強大力量，然後徹底消失？

那他們到底算什麼？

為人族擋災的工具人？

林善極度抗拒這種感覺。

這種力量，他不想要，他不想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其他人，變成為人族甚至是為舊日神靈犧牲的英雄。

簡單來說，他不想死。

林善將這些念頭甩出腦海。

薇爾列車很快便抵達人族屏障外。

雖然林善有提前通知，但還是有無數生靈被白煙侵蝕。

只人族周邊，林善感知到的，就有不下於十萬的變異體。

無數變異體如同喪屍一般的相互撕咬攻擊

林善沒有進入人族檢視情況，就屏障外等待。

這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來，林善一直未曾踏入過人族。

因為先驅的事情，他現在好像已經不關心人族發展的怎麼樣了。

十年來不斷有分身為他送物資，任憑他服用多少靈藥，在體內儲藏多少靈性，也體會不到絲毫精進的感覺。

生體破一禁到破二禁時，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到極限了。

但詭體的破二禁到破三禁，他什麼都感知不到，就像是一片汪洋的深海，不管怎麼往裡面填都無濟於事。

在第十一年的時候，林善放棄了破三禁的打算。

這個三禁破不破都無所謂，如果沒那個天賦也不必強求，這麼些資源用來換伊甸積分也是不錯的，比白白浪費了強。

盤膝坐在數萬米高空上的林善突然睜眼看向某個方向。

不需要用精神力探查，也不需要靈魂感知。

他要找的人，命運已經給出了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