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處長和林善擦肩而過時，突然怔了怔，猛然轉頭看向林善。

“您是，林先驅？”

“真是您啊，林先驅，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我，遷移的時候我在隊伍最前面而且就站在你身邊。”陳處長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是……站在我旁邊的那個偽超凡？”林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如果你旁邊沒有其他偽超凡的話，那麼，那個人肯定就是我。”

林善笑道：“沒想到現在都當處長了。”接著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處長鄭重的敬了個軍禮，道：“我叫陳立雲，現任軍部開拓處處長，負責人族對灰霧世界的探索工作。”

這次輪到林善驚訝了。

“你就是陳立雲？先前在族器上看到過你。”

先是在人貓兩族的戰爭中立功最多，遷移後又數次帶隊在灰霧中探索，並數次以偽超凡組成的小隊成功狩獵超凡惡墮，其血肉為族中新添數十名偽超凡，並以此被載入族器。

林善之前翻閱族器時，對新出現的名字重點關注過，沒想到剛看過記載這就遇到真人了。

林善稍微有一些明白那些人見到自己的感受了，有種書中的人物出現在現實的夢幻感。

陳立雲謙虛道：“其實也沒什麼，不管是打貓族還是狩獵惡墮都是我們小隊整體的功勞”

林善笑了笑沒有說話，謙虛的人不一定成功，但成功的人必定是謙虛的，哪怕是虛假的謙虛。

隨即又想到了他們剛剛對話，隨口問道：“你們走入灰霧中是怎麼尋回歸路的？”

陳立雲回道：

“這還要多虧了貓族文獻裡記載的技巧——靈標，外出前可以在族地中留下一道靈標，只要靈性足夠，理論上靈標的距離可以是無限遠，灰霧只會讓人迷失方向感，只要有固定的目標就不會再走錯。”

“靈標怎麼做？”林善問道。

“很簡單。”陳立雲笑道：“只是一種靈性運用的技巧，我給您演示一遍。”

說著，手對著虛空一揮，現實中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在林善的感知中，眼前出現一股極其微弱的靈性節點，節點上有一根若有若無的靈性絲線連線著陳立雲。

“這是我特意展示的，所以您應該可以感受到，事實上這種靈標除了自己其他人是感受不到的。”

林善點了點頭，方法很簡單他看一遍就會了，靈性和自身是一體的，這種方法就是分割靈性，而後透過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絡定位。

壞處也有，想要讓靈性和自己有聯絡就必須保證其一直存在於世間，這會額外增加靈性負荷。

不過，由於絲線若有若無細到了極致，所以做一個靈標的消耗也不算太大，靈性絲線的距離扯的越長消耗就越大。

“對了。”陳立雲突然說道：“林先驅，您能不能幫忙勸勸趙將軍…如果是您的話……”

林善眉頭微皺，問道：“趙將軍？是指趙小安？”

陳立雲苦笑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不用勸。”林善淡淡的道：“她想去就讓她去。”

“可是…”陳立雲還想多說些什麼，被林善直接打斷。

“你偽超凡都能去，她都是超凡了為什麼不能去。”

“你可能有些誤會先驅的意思了，先驅並不是被保護起來的人，事事衝在最前線才是先驅應該做的。”

“好吧。”陳立雲無奈點頭，他是以大局為重不想先驅冒險，見多說無益便不再提。

林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人族裡像陳立雲這樣想法的肯定不少。

沒想到，現在人族發展蒸蒸日上，曾一直在第一線的先驅竟然被當做是某種象徵保護了起來。

“注意安全，不要走太遠。”最後林善提醒道。

他最近不打算去出去，就算他有能力輕易捕捉某些惡墮為族中新添偽超凡，他也不打算這樣做，發展總是伴隨著犧牲，活下來的人就會成為新的支柱。

“對了”林善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是生體吧。”

“是。”陳立雲點頭，超凡體質分為生體和墮體在偽超凡中已經成為常識。

“你和我來一下。”林善道。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一會回來。”陳立雲對著隨行的人說道。

一路來到三樓，回到房間裡。

此時房間已經被佈置的很完善，該有的傢俱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