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紙：【快跑吧，你打不過...】

見到林善和三頭犬對峙，羊皮紙在虛空中顯化字跡，似乎在好心勸林善趕緊跑路。

林善撇了它一眼，如果他真的是序列6的實力，怎麼可能在這堪比頂峰序列5的三頭犬嘴下跑路。

成為狗糧幾乎是必定的。

跑路只會讓他死的更快，這一點羊皮紙不會知不道。

看來...這羊皮紙的確是想弄死他。

林善故意問道，“往哪跑？”

羊皮紙：【往你身後的領...】

“吼~、汪~”

羊皮紙的字跡剛浮現，三頭犬帶有腥臭的吼聲立即將字跡打散。

吼聲攜帶狂風，將眼下的地皮都掀開一層。

三頭犬弓著身體，作出欲要前撲擊姿態。

林善手持木刀往後退半步，漆黑的身軀內部有昏黃的光芒閃動，似心臟在跳動。

這是特性匯聚的地方，所有特性都是以靈魂為最終載體的，哪怕是墮體也是這樣。

序列5之前殺死惡墮會將惡墮連著靈魂一起殺死，所以才會有核心，任何生靈抵達序列5，特性都會跟著靈魂一起離開，只要靈魂不滅，肉身可以隨意的塑造，捨去肉身對於序列5來說不算什麼，靈魂才是一切超凡的根源。

但是，沒有肉身，特性就像是失去了傳導的媒介，除了和靈魂力量有關的能力，其它任何能力都無法在失去肉身的狀態下完整的釋放出來，徒有其形，無其力。

“咔咔咔。”

手中木刀在純粹靈性的灌輸之下，寸寸斷裂，變為昏黃的長刀。

靈魂狀態下，能使用的...只有純粹的靈性以及和靈魂力量有關的能力。

林善也不例外，現在沒有肉身，他的所有特性全部失效，除了‘離魂’外，就不再有和靈魂有關的。

‘忘川’是攻擊靈魂的特性，並不是利用靈魂力量的特性，所以也使不出來。

他現在能用的，只有無限的序列6質量的純粹靈性。

失去特性並不會讓他變弱。

相反，用特性換來無盡的靈性，等於是另類的加強。

特性固然可以讓靈性轉換出花裡胡哨的效果，但是純粹的靈性一樣可以力破萬法。

沒有‘忘川’之前，他都是用‘離魂’以純粹靈性進行攻擊的，同級之中少有能抵擋的對手。

三頭犬猛的躍起，向著林善撲來。

這攻擊的起手姿勢，讓林善想起黃六。

林善不躲不避，手中的能量長刀上挑，數千米長的漆黑刀芒衝向三頭犬。

三頭犬似感受到了刀芒中凝聚的靈性量，它身體前傾，在空中改變姿態，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中刀芒，硬生生將漆黑的刀芒咬碎，但向前撲擊的攻勢也被遏制。

下一秒，它巨大的瞳孔猛縮，十多道同樣強度大的刀芒正向它衝來，

三頭犬眼中閃過憤怒，三隻腦袋瘋狂的將刀芒全部咬碎。

它被林善打的倒退數萬米，嘴角溢位血水，鋒利的牙齒上出現密集的刀痕。

但依舊一臉兇狠的盯著林善的方向。

林善目視遠方，沒有大腦的加持，他沒法動用精神力觀看，只能將靈性擴散出鎖定三頭犬的位置。

但是，不知為何，哪怕離開肉身，沒有大腦提供思維運轉的硬體，他此刻的思維也異常的清晰，思維速度和在外界沒有區別。

林善猜測這可能和地獄的規則有關，讓靈魂體也具有和外界相同的思維能力。

如果在外界，只要靈魂離開肉身，思維速度就會下降很多，如果靈魂力量不夠強，甚至連正常思考都無法做到。

抵達序列5後，靈魂離開肉身進行思考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離開肉身等於捨棄精神力，靈魂體不具備誕生精神力的條件，精神力是以大腦為寄託的。

精神力除了作為第三肢體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加持思維速度。

高手過招一秒內能作出無數種處理，依靠的是精神力，如果失去精神力，思維就無法及時作出反應，是一種很明顯的削弱。

林善在原地未動，長刀身上的黑光卻越來越濃郁。

他在凝聚靈性，雖然詭體狀態下他有著無盡的靈性，但這些靈性並不是他自身的，而是從外界匯聚的...蓄力也需要時間。

蓄力時間越長，匯聚過來的靈性也就越多，攻擊就越強。